“你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現在我還得把你拖回去。”北海漠拖著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藍芏飛，一臉的不爽。
天羽這個混蛋，說什麼這家夥是幫他擋酒，讓他自己把他帶回去。
將藍芏飛扔在床上，藍芏飛捂著胸口張著嘴一個勁地咳嗽。
北海漠拿來一個盆子遞給他。
抱起盆子就往裏吐。
北海漠嫌棄地皺皺眉，迅速還原成平常的模樣。
“你自己好好睡一覺，水放在床邊的，自己倒。”北海漠將水放在床邊的凳子上，讓他伸手就能拿到。
剛要離開的他，手突然被抓住。
北海漠有些不耐地順著手看向主人。
藍芏飛眯懵著眼，眼睛裏竟帶了些晶瑩：“阿莫……不要走，不要走，是哥哥，是哥哥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別走，別走……”
北海漠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從他身上，他看到了兩位哥哥的影子，極力寵愛卻又嚴苛認真。
“好，我不走。”北海漠終究還是妥協了，“你好好躺下睡覺，我就不走。”
藍芏飛孩子似的點點頭，聽話地任由北海漠給他蓋上被子，閉上眼。
北海漠從心中歎了口氣，小時候哥哥也是這樣守在他床邊，一直等到他睡著了才回去。
有的時候被人欺負受傷了，哥哥們會照顧他一整夜，直到天亮都不曾休息。
“唔～”藍芏飛眯縫著眼，眼睛受到陽光的刺激，下意識閉攏一下。
捂著頭，頭疼欲裂。
剛要支撐起身子，手上的觸感讓他嚇了一跳。
看著他們握著的手，看著北海漠安靜的睡顏，藍芏飛想起了當初自己和弟弟一起手拉著手走過大街小巷，走過山叢樹林，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北海漠似是察覺到他醒了，直起身子，對上藍芏飛發愣的眼睛，抽回手，站了起來：“醒了就去吃早點。”
說著，北海漠轉身欲走，他可是一晚上沒睡好，下午還得去參加拍賣會呢。
“等等。”藍芏飛拉住他的手臂，言語中如同昨晚般的請求。
北海漠不耐地轉過身，還有完沒完了？
藍芏飛一直保持著的清澈冷靜的眸子像是突然碎裂了一樣，帶著一絲乞求和悲傷。
“你……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聲哥哥？就一聲。”藍芏飛咬著牙，極力掩飾他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