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力氣嗎？”藍芏飛問道。
他可是聽師父說師弟有難才來幫忙的，怎麼沒見他有哪裏不適啊。
北海漠洗幹淨出來，拿著毛巾擦著頭：“運氣好，沒什麼大事。”
藍芏飛看清北海漠的臉，我師弟長得這麼帥啊？
“那就好。”藍芏飛輕咳一聲，“師父讓我跟著你，所以我就暫時住你這兒了。”
“哦。等等，住我這兒？”北海漠頓住，“二爺不是給你安排了住處嗎？”
“師父說讓我貼身跟著你。”藍芏飛嚴肅地說道。
北海漠微擰著眉，看了他好半天：“成，不過你睡地上。”
算了，師伯既然這麼安排了，就將就吧。
藍芏飛點點頭，接過被子就鋪在地上。
“你不墊一下嗎？”北海漠問道。
藍芏飛搖搖頭。
北海漠將頭發一攏：“你睡床吧，我睡地上。”
藍芏飛眼中一笑，卻是不留痕跡：“都睡床上吧。你睡這頭，我睡那頭。”
北海漠看著藍芏飛一臉正經的臉：“行，師兄。不過你晚上會亂動嗎？”
藍芏飛想了想：“應該不會吧。”
代羽卻是哼唧道：“這個代天，居然敢讓他徒弟占我徒弟便宜！”
“算了，反正都是男人，將就一晚上而已。”北海漠捏了捏鼻尖，“記得跟你師弟說，別讓他挨著我睡，睡隔壁屋就行，別睡一個屋好吧，多一個人不習慣。”
代羽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他說了，他說明天早上再跟他徒弟說，現在他要睡覺。”
北海漠看著藍芏飛已經安靜地睡在裏麵，揉了揉眉，認命地靠在床沿。
頭發搭在床沿上，等待著它自然風幹。
旁邊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北海漠微微閉上眼，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別人同睡一張床。
迷迷糊糊中，突然一個重物搭在他腿上。
北海漠立刻睜開眼。
看清腿上的是一根伸長的“豬蹄”，北海漠頓時一臉黑線。
輕輕把腿給挪開，鬆了口氣，然後又往外縮了下。
“啪”
一隻手又拍在他臉上。
北海漠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順便把他轉了一下身子，麵朝著裏麵。
這下總不會打到我了吧。
“噗”藍芏飛像是突然受驚了，一腳往後踢去。
“咚！”
北海漠應聲滾到地上。
握緊了拳頭，站起身，北海漠聽不清楚他在嘀嘀咕咕說什麼，走近了想要給他一拳。
“娘！娘！爹！爹！你們不要丟下飛兒，不要丟下飛兒一個人！娘！爹！救救我！我不要走！娘！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藍芏飛嘀嘀咕咕地說著，身子還配合地掙紮著，像是被誰抓住了一樣。
走近了北海漠才看到他的滿臉是汗，嘴唇白的出奇。
“師父，師父？”北海漠看著藍芏飛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
代羽慵懶的聲音響起，應該是剛被叫醒：“怎麼了乖徒兒？”
“這，這藍什麼飛是怎麼了？”北海漠問道。
代羽停息了一段時間，歎了口氣：“沒事，做小時候的噩夢了。”
“應該是夢到了小時候的分離吧。”代羽輕聲說道，卻能聽出他自身也有些感慨。
北海漠複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被子放在地上，然後裹在裏麵，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