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吧,比我下手還快?麻煩了——”幽深的山穀中,一道瘦矮的蒼老身影,晃悠悠地往前挪動著腳步,時而還要倒退上一步,這樣的行走根本談不上度,僅僅比蝸牛快上那麼幾分,當低垂的麵龐緩緩進入山穀內,看到腳下淩亂的痕跡,平淡稀鬆的眼眸頓時湧上幾縷毫芒。
“玄玉——”枯瘦的老者驚疑一聲,趕忙穩住身形,腳下的步伐也是隨之加快,再沒有了先前那般左右搖擺的樣子,,酒意消了,心頭有事了,自然不會再那般懶散,所以,看到了眼前的樣子,瘦矮老者焦急而迅地掠進山穀深處。
此人正是因命潛進柳家堡一年有餘的藥園執事,在北星城的香樓內足足喝了兩大酒的胡鐵花,如果是以前,胡鐵花早就已經回來了,可是從北星城到得柳家堡僅僅百裏的路程,胡鐵花一路上都是晃悠悠的,而且想不走了,便是倒在路邊的草叢中睡上一會,如此這般根本就沒有正常行走過,所以這看似極短的路程胡鐵花卻是花了整整一的時間。
其實這也是怨不得胡鐵花,以前出去,每次都是一樣,喝飽了就睡,然後再喝,不過兩以後皆是能夠輕輕鬆鬆的走回來,而且這百餘裏的路程也僅僅用了兩三個時辰的工夫,可是這一次,因為在香樓中途那道靈魂傳音,那道帶滿了命令甚至是諷刺的聲音,讓得本是興奮的胡鐵花除了鬱悶就是窩火,所以在這種心情極度差的時候,本算不上什麼的十幾斤燒鍋,卻是在大腦裏晃晃悠悠,如果是正常的情況,胡鐵花倒可以用靈力驅散酒勁,可是現在鬱悶至極的胡鐵花寧可是混混噩噩,根本就沒想過要讓自己清醒。
一多的時間,晃晃悠悠的胡鐵花才是終於到得柳家堡所在的山穀外,可是當不經意的看到地麵上留下的一道道淩亂的痕跡,混噩的胡鐵花頓時酒意全消,而晃悠的身體也是立刻恢複正常,腳下的步伐也是瞬間加快,直直奔向穀口。
“啊——”時間很快,當胡鐵花快地來到穀口處,便是看到了那頂青色大轎,沒有多想的胡鐵話飛身躍到近前,因為此時的穀口隻有這一頂大轎,胡鐵花可不會認為轎子裏還有人,所以並不理會,再次躍動身體,奔向穀口,可是下一刻,在現一灘灘腥紅的血跡一塊塊錯落的呈現在身前,胡鐵花不由得驚措出聲。
“胡執事?”一道弱弱的聲音在胡鐵花剛剛到得穀口,便是驚疑出聲,隨後才是緩緩地從山坡上跑下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帶著幾絲疑惑,看向身前不遠處的幹瘦老者。
“誰?”本就處在高度緊張的胡鐵花在聽到呼喊自己的這一聲後,扭過後,反問句,快做好了戒備,隨後在現一身麻衣的年輕人後,戒備的心裏才是放鬆下來,壓下心中的憂慮,問道“哦,你怎麼會跑到山坡去了,柳家堡出事了嗎?”
“你,胡執事,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回來?”麻衣年輕人雖然有些忌憚身前的胡鐵花,可是想起不久前生的爭鬥,因此並沒有馬上回答胡鐵花的話,反而有些責怪的問向胡鐵花。
“哦,我出去辦點事,恩?我在問你生了什麼?”胡鐵花沒有猶豫的回答了句,可是目光落在年輕人的麻衣上後,臉龐上頓時浮現一抹怒容,在柳家堡,胡鐵花本就有著不下於古越川的特權,自從來到柳家堡,根本就沒有出現現在這般,被人疑問自己去向的事情,而且還是很明顯的有著責怪之意,所以在年輕人話音剛落,胡鐵花便是有些不悅,不過在想到自己目的的時候,也不再過多理會,聲音提高了幾分責問道。
“百,百毒門剛才來攻占柳家堡,現在才離開沒有多久..”麻衣年輕人顯然感受到了胡鐵花的惱怒,趕忙回答,聲音中還有著幾分顫抖,很明顯因為百毒門的事情還有著幾分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