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可謂一波三折,皇帝一直狀態欠佳,閻皓宇的文章無端被萬安批叛,說他的文章,“鋒芒畢露,不利新政”最後狀元另選了其它人,據說是首輔萬安門下弟子,閻皓宇得了一個探花,被派職瀚林院侍讀。而汪恒山點為武狀元,但武狀元是首次選拔,所以並未安排職務,隻讓其去兵部,由兵部尚書調任。這就罷了,說好的殿試舉賢主題的,彭時又站出來管起了皇帝的家事,認為他後宮之中,各位嬪妃,全無動靜,廢後過後又未再立,又道,國如天,君王為日,帝後為月,皇子如星辰,如今隻見其日,不見月與星辰,恐國之不穩。與是朝上眾臣附合聲一片,朱見深麵紅耳赤,隻能說:兩日過後便會充實後宮,立後與子嗣均會有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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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上已見過幼貞?你為何不早告知我?”閻皓宇聞言大驚。
汪恒山急得團團轉:“告知你?我是在你走進來的前一刻得知的,如何有空告知,我三番兩次使眼色,你便一點不領會!”
閻皓宇跌坐在椅子上。心中一片惶恐,怪道皇帝的態度前後翻轉,因為自己的口無遮攔,不知會不會給幼貞帶來危險。把皇帝兄弟,找皇帝要老婆,他算是千古一人,他自然是記得威嚴的李世民,而來到明朝,遇到這個年紀相當的皇帝,竟然就忘了帝王心術,還是因為情令智昏?閻皓宇不寒而栗。
“你要記住,你與幼貞,到此為止!”汪恒山用力地按住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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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深悶了一天,終於可以下朝了,隻覺腦袋又沉重了一些,彭時他們老生常談的幾個問題並沒有令他太煩惱,他是氣早上閻皓宇提梁幼貞的事,除萬貞兒外,他還真沒對哪個女子產生過感情,而如今,他心中滿是疑或,閻皓宇的欲言又止,汪恒山的不斷打斷,令他覺得閻皓宇與梁幼貞之間並沒有那麼簡單,想到這點,他便無端覺得氣悶難當,進而影響了他一天的情緒。他想了一想,告訴徐謙:“擺駕棲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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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臣妾這裏?”萬妃親自獻上茶,兩個長長的小指翹起,萬妃心知皇上愛她一雙手,故而對自己的手護養的一如自己的臉一般,果然皇帝雙目定定的看著她的手,接過杯子放下,握住她的手拉她入懷。
“朕惟有到了愛妃這裏,心中才能平靜。”朱見深撫摸著萬妃柔軟的手,閉上眼,嗅著她頸上的芬芳,輕聲地說。
萬妃憐愛的輕吻他的額頭,鼻梁,朱見深回以更熱烈地吻,旁邊的宮女知趣得退下。
“萬兒,讓朕好好愛你。”朱見深橫抱起萬妃放在床上,萬妃幸福地閉上雙眼。
兩人舌頭交纏一起,忽然萬妃起身便吐,不可抑止,朱見深大驚失色,趕緊呼喚宮女,讓傳太醫。
宮女進來好一頓收拾,朱見深摸摸萬妃的頭,感覺微微發燙,心中擔心不已,急的連連道:“太醫怎麼還不來!”
王太醫匆忙地奔跑過來,伏地行禮,皇帝製止他,讓他趕緊先給萬妃看看。這萬妃自以為自己隻是多吃了一片瓜果,胃中不適,竟然在這樣的情境下大吐,心中又羞又惱,見皇帝如此緊張,也隻能裝著難受地樣子,躺在床上。
太醫一搭脈,眼中一亮,問道:“敢問娘良,月信來了沒有?”萬妃道:“估摸著也就這幾天了,腰一直有酸疼。”太醫轉向皇帝跪道:“皇帝大喜,娘娘大喜,娘娘已有身孕,看著快一月有餘了。”
朱見深驚得後退幾步:“愛卿可是當真?”萬妃也從床上坐起身,定定得看著王太醫。
“小臣整敢欺君!但娘娘脈搏略弱,這也不打緊,臣會開一些養胎之藥。”
朱見深奔到床前握著萬妃的手,眼中淚光閃爍:“愛妃,你聽到了沒,你聽到了沒,你懷上朕的孩兒了。”
萬妃卻已泣不成聲:“我聽到了。”
皇帝立即差徐謙去通知太後,又命太醫盡快開出藥方,又表示要親自護理……
萬妃道:“皇上不必如此費心,一切如常方好,臣妾擔心腹中孩兒小氣了。”
朱見深用手指按住她的唇:“愛妃莫要多言,朕的兒子,決不會小氣。”
“皇帝怎知就是兒子不是公主?”萬妃撫摸肚子問道。
朱見深笑道:“朕是皇帝,自然什麼都知道。”
“哎呀,明天還要給皇上去選秀女。這…”萬妃忽然想起這個事。
朱見深再次製止她:“明天你哪也不去,我也哪都不去,就在這陪你,秀女的事,你就隨母後去安排吧。”
萬妃待又要說話,朱見深卻湊過去,將耳朵緊緊貼在她的肚子上。萬妃沒再多言,她輕輕撫摸著皇帝的頭發,惟願時間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