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打不相識,閻皓宇,王誠,汪恒山三人,聚酒暢談後,都覺得彼此對脾氣,既是同科,又做了鄰居,自然是緣份不淺,汪恒山先前對閻皓宇的誤會,也因為那一場酒而全銷了,王誠提議三人義結金蘭,於是便在王誠住處擺了個供桌,也學那古人,歃血為盟,拜跪在地,三人起誓:“我唐繹,王誠,汪恒山三人,在此求蒼天作證,願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李楠找店家討了一杯雞血,灑幾滴放酒裏,三人同舉杯一飲而盡,閻皓宇最年長,呼為大哥,汪恒山次之,王誠最小,故而是三弟。三人便擁在一起,彼此稱呼起來,都覺一股豪氣直上心頭。
汪恒山愛武成癡,又敬佩龍飛虎嘯兩人的拳法腳功,便邀請二人來店家後門小院切磋,李楠也跟在旁邊比劃學藝,王誠與閻皓宇在旁邊觀賞,連連稱讚。王誠問道:“大哥,那天一起飲酒,聽你說二哥的表妹,到底是何情況?”閻皓宇一聽,臉上立即黯然,王誠忙道:“是不是小弟問的太唐突了?”閻皓宇忙道:“不是不是,這原是一場誤會。”想了一下,如實和王誠說雲舟相遇這檔子事,料他也不會相信,便編道:“原是我少時隨父親北上玩耍,曾見過一姑娘,與二弟的表妹長得極為相似,故而七夕夜誤認了,引起誤會,實在慚愧。”王誠點頭:“想必那位姑娘是極其美貌?”閻皓宇臉一紅承認道:“是的。”王誠笑道:“能讓大哥為之動心的,必定是位佳人了!既然尚未婚配,何不提親?”閻皓宇忙道:“三弟,你誤會了,我隻是錯認了而矣,我已,已有家室,且今年得了一子。”王誠道:“原來如此,小弟失言了。”閻皓宇又喃喃道:“梁小姐自有國色,應當如二弟所說,自然以後是後宮之人。”王誠當下心中好奇,竟然有這樣的女子,倒像弄得大哥二哥兩人都求之不得,寤昧思之。
轉眼秋闈到了,閻皓宇,王誠,汪恒山同入考場,汪恒山一看卷上隻有“止善”兩字,心想:這什麼個意思?說好不來參加文試,父親大人非不甘心,這回完了,當下搜索枯腸,還是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坐前麵的閻皓宇與王誠,都在專心至致,下筆滔滔的,更令他著急,總不能一字不寫吧。當下舉筆,硬著頭皮,寫道:“止善止善,不是紙扇,紙扇扇風,可以祛汗。”寫完過後,自己心裏默念了一遍,略有些驕傲,覺得還是挺像一首詩的。
汪恒山寫完也不好離去,隻坐那枯等,一直等到鈴響試畢,趕緊起身與閻皓宇和王誠一同出去。
三人一出來,龍飛虎嘯同李楠便迎接上去,王誠與閻皓宇不停討論此次八股切題,閻皓宇道:“止善二字,切的必然是四書之首大學中的句子。”王誠接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閻皓宇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所見略同。二弟以為如何?”汪恒山一邊抓頭一邊附合:“是是是,既已考完,不如晚上喝酒慶祝。”王誠閻皓宇都表示讚成,忙令龍飛等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