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和易彤並肩走在夜幕下的泰晤士街道上。
雨後的街道濕漉漉的,滿是泥濘,就像是此刻葉鈞的心。
葉鈞執意要送易彤回酒店,易彤也沒有拒絕,兩人此刻都保持了沉默,相顧無言。
易彤所住的酒店離這裏很近,也就十分鍾的路程。
但是葉鈞卻希望這條路很長,最好是沒有盡頭,能夠一直陪著易彤走下去。
也許這一次分離之後,兩人將再也沒有機會再見。
這時,易彤卻突然看著葉鈞說道:“好吧,就到這裏吧,剩下的路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
葉鈞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還是我陪你走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
易彤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沉聲說道:“葉鈞,上天已經注定了我們不是一路人,說不定有一天我們還會成為敵人,所以我們還是各走各路吧。”
“敵人,怎麼可能?就算你拿我當敵人,我也不會當你是敵人的。”
葉鈞心裏暗暗的想著,不過在易彤堅決的眼神下,他還是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一直到看著易彤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葉鈞才茫然的轉身離去。
早已停歇的細雨又開始紛紛飛揚起來。
街上的燈光在雨中顯得更加的朦朧。
前麵的光線在雨水中漸漸扭曲,一個魁梧的身影從雨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葉鈞還沉浸在剛才和易彤分手的傷痛之中,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危險已經來臨。
“嘭”的一聲巨響,將葉鈞從傷痛中扯了出來。
隻見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街燈,霓虹燈,商鋪的燈光全部熄滅,剛才那聲巨響顯然就是破壞了這裏的地下電力係統,讓這片街區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葉鈞的前麵有一個大坑,大坑裏麵是燒得焦糊的電纜,大坑的對麵,一個魁梧的男子正麵色猙獰的盯著葉鈞。
這名男子葉鈞認識,是喬理斯身邊的另一個保鏢,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又找到了他。
葉鈞看著這人,心中突然湧起了強烈的殺意,也許是心中的傷痛需要找一個缺口來宣泄。
他一聲低吼,手掌之上已經凝結出的小火球如憤怒的火鳥激射而出,仿佛前麵的那個男子在他的眼裏已經成了一塊塊由死豬壘成的目標,要在火鳥的憤怒之下轟然崩塌。
維查想不到對方的這一擊居然擁有這麼不可思議的憤怒,那怒火似乎可以席卷天地,所向披靡,他被這一擊中所蘊含的力量所震驚,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小火球了,而是在其中具有了施法者的靈性。
維查不敢怠慢,這一招小火球他也不敢硬接,隻能是迅速的側身避過。
火球蘊含的熱力將雨水都蒸成了霧氣,在雨幕中開出一道霧氣騰騰的通道,呼嘯著劃過黑暗,直接從維查的身邊掠過,將維查的衣襟,頭發全部都燒得焦糊,撞在了維查身後的飛車之上。
飛車騰起熊熊的火焰,在空中翻滾著跌了出去,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各種殘片帶著火焰四散飛射。
維查避過射過來的火焰殘片,厲聲道:“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德瑞都被你殺了,不過,今晚將是你的死期!”
維查手中這時多出了一把長把彎刀,彎刀之刃上有一抹血痕,在刀光的反襯之下,顯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