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呦呦跟著我以後,我重話都沒有舍得罵一句,卻被這個老女鬼像踩青草一樣,踩螞蟻一樣,我頓時怒火中燒,立即舉著桃木劍,連續砍殺其手腳,想將她打殘,或者打昏。
這吸血鬼在川河蓋吃過桃木劍的虧,知道桃木劍的厲害,根本不讓桃木劍接觸她,反複騰挪閃躍,我的桃木劍一直砍殺不了她。
我想用“鎮鬼符”將其鎮住,但這老女鬼也知道“鎮鬼符”的厲害,還是不讓我近身,反而在騰挪閃躍中攻擊我和耕紅,好幾次險些將我的脖子抓住。
既要活捉吸血鬼,又要保護自己不受她傷害,還要保護周圍的偵緝弟兄不受她傷害,真是萬難。
我突然想起我的身體靠不近老女鬼,師傅教我的“符劍之火”是端門隔山觀火的法術,我誅鬼抓怪很少使用此法術,肯定能夠靠近她,一定能夠讓她措手不及。
在與老女鬼錯身之後,我立即將“鎮鬼符”在桃木劍上一抹,“鎮鬼符”立即燃燒起來。我順著桃木劍將“鎮鬼符”拋向剛轉過身子的吸血鬼,想趁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偷襲她。
一道三尺左右長、碗口左右粗的火龍立即低吟著衝向老女鬼當胸。
老女鬼也不是等閑之輩,就在火龍離她當胸隻有幾公分時,當即側身躲過火龍,守候在旁邊的耕紅趁機一刀背砸在她的腦袋。老女鬼聽到頭上有風聲襲來,立即偏頭躲過,被耕紅狠狠一刀砸在肩膀上,痛得怪叫一聲。
但是,老女鬼全然不顧耕紅的攻擊,立即轉過身子,雙掌推出,一股強勁的風將轉身攻擊她的火龍吹滅。
老女鬼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道,我再次將“鎮鬼符”在桃木劍上擦拭生火,念動咒語讓火龍身子更大、更長、火力更猛。
就在我發動第二次火龍攻擊時,老女鬼立即後退,立起雙掌準備滅火。守候在後麵的耕紅再次跳起來舉刀砸向她的頭部,想將她一刀砸昏,或者給我製造戰機。
老女鬼後腦好像長了眼睛,知道耕紅又要砍殺她,立即猛地將腦袋一扭,一米多長的頭發立即像一排鋼鞭一樣,以頭頂為圓心,像一把旋轉的利劍,呼呼生風,發梢狠狠砸在耕紅身上,耕紅臉部當即鮮血直流,接連倒退兩步。
耕紅歸順我以後第一次戰鬥就吃了大虧,我生怕它被打死打殘,對不起劉玉嬌和紅兒,急忙示意耕紅退開。
當年“鍾馗堂”祖師附於我體,我和祖師、師傅師叔一時疏忽沒有收服她,如今她卻繼續作惡,攝走十六位弟兄的三魂七魄,連傷我的皮皮、呦呦、耕紅,連傷多名偵緝隊員,險些將我也結果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收了她。
就在老女鬼轉身繼續扭頭準備再次鞭擊耕紅之際,它飛舞的頭發立即觸發了我的靈感。那飛舞的頭發不是一個很好的著火點嗎?“符劍之火”是明火,老女鬼能夠看見,能夠躲避和抵抗。“燃符天火”卻是暗火,發出火龍時她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
我放棄“符劍之火”,立即啟用“燃符天火”,意念老女鬼那像鋼鞭一樣飛舞的頭發。
頓時,老女鬼滿頭白發“轟”地燃燒起來,火苗竄起三尺多高,我緊緊握著“捆鬼繩”,準備擇機製服她。
但是,老女鬼全然不顧燃燒的頭發,反而伸出白骨森森的雙手,露著一張被燒得血肉模糊的老臉,“哇哇”怪叫著撲向我。
我立即側身躲避,尋找戰機拋出“捆鬼繩”。
瞬時之間,老女鬼的頭發就燃燒完畢,隻剩下額頭那支焦糊的的箍子,一個長發飄逸的老女鬼頓時變成了一個疤頭癩腦的怪物。
雖然老女鬼的戰鬥力銳減,但她還是發瘋一樣撲向我。
看來,天火的火力不夠大,溫度不夠高,燃燒的範圍還不夠廣,我再次意念她的棉襖,那火紅的棉襖立即燃燒起來了,火苗雖然不高,但有一股明顯的棉花燃燒的冷煙,以及一股棉花燃燒的焦糊味道。
頭發可以瞬間燃完,但棉襖就不行了,火焰“巴倒燙”,老女鬼痛得不斷哀嚎,不停拍打著棉襖上的暗火,顧了上身,卻顧不了下身;顧了胸前,卻顧不了背上。老女鬼開始是蹦跳著滅火,沒有效果後,不得不倒在地上打滾,試圖滅掉棉襖上的火苗,根本沒有精力反抗我們,更不要說進攻了。
我立即拋出“捆鬼繩”,將老女鬼雙手反捆在背上,她在地上翻滾著哀嚎,慢慢變回了張二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