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書生,你把昨天晚上抓的人放了,我就告訴你。”
“昨天晚上?……”白衣書想不起來抓了什麼人,過了片刻,拍著胸口叫道,“哎呀,我本來也沒想抓他,可他卻大呼小叫,‘什麼人,站住!’真是氣死人了!”
“那個人呢?現在在哪?”王子喬暗忖原來吉司馬在城門上正好撞上白衣書生,可能隨口喝問了一句,就得罪了他。
“那臭物在我手裏還敢不老實,哎呀,真是氣死人了,我直接把他撕了。”
“什麼?”王子喬心裏一凜,轉而覺得不對:白衣書生當時斷了條手臂,剩下的一條手臂怎麼撕?目光一轉,又道,“臭書生,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就算撕了他,我也要見到碎片才能相信。”
“哎呀,臭小子,別叫我臭書生,我最怕臭了!你想氣死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走快走,我還要接著睡覺。”白衣書生昨晚傷在王子喬的手下,此時相遇既驚又怕,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他自然不知道這和王子喬雙掌中的“鴿子蛋”有關,不然胳膊被打斷怎麼會恨不起來?擅闖洞府、砸碎石門又怎能善罷甘休?
交不出人,王子喬自然不願離開,緩緩站起身,沉聲道:“我要進去搜一搜,希望吉司馬在裏麵安然無恙,否則,我要和你好好算算這筆賬!”
白衣書生氣得連聲哎呀:“臭小子,你進來搜好了,要是搜不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子喬等的就是這一句,打斷道:“好,你先出去,你在洞裏我怎麼搜?”邊說,邊往右邊閃出一條通道,好讓對方靠近雙兒藏身之處,然後按計劃實施偷襲。畢竟這個人的修為高於自己和雙兒,真要硬打,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白衣書生躲在暗處,見此情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如果出去,要經過臭小子,昨晚在他手下吃了虧,現在哪敢接近?但是不出去,這臭小子糾纏起來沒完沒了,我得抓緊養傷,不然怎麼能參加交易大會。
“哎呀,真是的,昨晚我把那個臭物隨手扔了,現在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臭小子,你在外麵等我,我收拾一下就來。”白衣書生終於按捺不住,說出了實情。
王子喬略一思忖,覺得他這回說得倒合乎情理,這個花癡隻怕看每個男人都是臭物,自然不願髒了自己的手去撕碎吉司馬。點了點頭,說道:“臭書生你快點收拾,我在外麵等你。”神識鎖定,見他身形一晃,進了裏麵。
“雙兒,出來吧,我們去外麵等他。”王子喬喚出雙兒,現在偷襲變得毫無意義,兩人出了洞穴,在一旁守候。功夫不大,白衣書生出了洞穴,妝扮得幹幹淨淨,白衣勝雪,隻是左手的袖子垂了下來。
看到雙兒,白衣書生不禁一愕,頓時明白原來是這臭屁孩帶臭小子過來的,也不多說,伸手抓了出去。
雙兒早有防備,趕緊向旁邊跳出三丈,但是白衣書生如影隨行,緊追不舍。
王子喬皺了一下眉,一旦打起來,恐怕局麵難以控製,冷哼一聲:“臭書生,你有膽就盡管動手,等你倆打得兩敗俱傷,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衣書生愣了愣,臭小子說的有道理,我本來就傷在他手裏,現在要是跟這個臭屁孩白費力氣,更不是他的對手!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瞅著王子喬,實在搞不懂這臭小子不過是個凡人,怎麼能打傷自己。
王子喬再次警告:“別忘了我剛才說的,如果吉司馬安然無恙,我不僅不會為難你,聽說你要參加珍寶交易大會,隻是受傷行動不便,如果去,我們還能照顧你。要是他出了事,哼哼,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白衣書生重新打量著王子喬,尋思我的手臂還有六天才能長出來,這樣去交易大會的確不方便……這臭小子修為高深莫測,跟他一起倒也不錯……希望昨晚那個臭物沒有摔死才好。想到這裏,腰肢一扭騰空而起,丟下一句,“跟我來!”急速向山峰上飛去。
王子喬忙喚過雙兒,被他挽著飛身跟上。
向南飛出將近八十裏,遠遠能看到王城輪廓,白衣書生才放緩速度,在空中盤旋數周,落到一棵樹上。
雙兒不敢離他太近,落到另一棵樹上,腳下就是懸崖,溝壑縱橫,水聲隆隆作響。白衣書生凝視片刻,然後向下一指:“找到了,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