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張曜手裏提著一個裝著十幾瓶飲料的袋子屁顛屁顛地跑回來了。
“飲,飲料買回來了。”張曜有些氣喘。
“那拿來吧。”林晨風從張曜手裏接過袋子,隨手拿出一瓶遞給張曜,“辛苦你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謝謝。”張曜受寵若驚地接過飲料,道了一聲謝,立馬回到座位上坐好,繼續值班。
聽到張曜道謝,林晨風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自己買的飲料,還跟自己說謝。
從這可以看出張曜是個軟弱的人,恐怕在這裏是經常被那幾個臭警察欺負的,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更不想幫張曜。
他們之間沒有交集,葉楓並不是大善人,他是不會理睬這些的。
他是不會憐憫這些軟弱無能的人的,因為他們就像那爛泥,永遠都扶不上牆。
軟弱的人想要在這個殘酷而陰暗的社會生存下去,隻有自己變得強勢起來。因為如果是讓人幫你,是不可能幫你一輩子的,所以想要生存,隻能靠自己。
如果張曜為人可以強勢一點,或者膽子大一點,林晨風或許會考慮一下,跟上麵打個招呼,給張曜安排一個好職位的。可惜,張曜軟弱無能,自然不會扶他。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句老話說得不無道理。
“不用。”林晨風擺擺手,提著裝著飲料的袋子走進審訓室,準備走進去的時候,“等一下李大少來了,就讓他進審訓室來,他也要和我們一起聊天的。”
“好的。”喝了一口飲料的張曜答道。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傳來,林晨風一愣,李大少竟然會這麼有禮貌地敲門?難道憑他的身份還怕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不成?
把門打開,又是一愣,因為敲門的並不是李盧李大少,而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值班的警察。
“有什麼事?”林晨風問道。因為林晨風沒有把門全部打開,而他又正好站在開著門的地方,擋住了張曜的視線,所以張曜並沒有看到審訓室裏的情況,更沒有看到被五花大綁的蔣農幾人。
“剛才有人打電話來報警,說他看見有三個人在距離派出所不遠處的一處小巷裏打劫路人。”張曜答道。
“哦,那你自己一個人去把他們抓來吧。”林晨風打算看一下張曜到底是不是一個可造之才。如果他能憑著自己順利把打劫犯抓來,那麼林晨風就跟警察局高層打個招呼,給他安排個好職位。
可以說,這是一次對張曜的考驗。成,則飛騰黃達,敗,則與飛騰黃達失之交臂。
“啊?我自己一個人?”張曜驚恐地問道,那是打劫犯啊,他們可是有著三個人啊。
“對,你自己一人!”林晨風點點頭。
“那怎麼可能?我才一個人,他們可是三個人啊!”張曜搖搖頭,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怎麼不可能?要知道你是警察,他們是罪犯,罪犯是怕警察的。”
“我…”張曜有些猶豫,最後帶著哭腔道,“不行,我做不到!你還是叫所長出來,讓我們一起去吧。”
林晨風有些無奈:唉,想短時間讓他去掉他的軟弱無能還真是難辦啊。
林晨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你還當什麼警察呢?我看你還是滾回家喝奶去吧!”
“我…”張曜低下了頭,眼睛泛起晶瑩的淚水,滴溜溜地在眼眶裏打著轉。
“算了。”看到張曜竟然軟弱地哭了,林晨風不再強bi他,既然張曜願意做爛泥就做爛泥吧。
“不!”張曜一想到至今還臥病在家的母親,如果自己離職了,靠什麼養活她?想到這兒,張曜倔強地揚起頭,滿臉堅毅,“我不回家,我去抓*犯,我要去抓*犯!”
親情的力量無限大,它可以讓人發揮出無限的潛力…
林晨風詫異至極,到底什麼緣故而促使軟弱無能的他瞬間變得堅毅起來。
“你叫?”林晨風問,他打算跟警察高層打一個招呼,提拔一下這個至今尚未被黑暗社會染黑的人。
“張曜。”張曜答道。“好了,我要去抓捕*犯了!晚了他們就跑了。”
林晨風點點頭,目送著張曜遠去。張曜,隻要你這一次能把這事做好,我定讓你出人頭地。葉楓暗暗下決心。
不久後,李盧李大少就帶著他的兩個狗腿子趕到派出所了。
快步走進派出所,空無一人且寂靜無比的派出所讓李盧三人感到有些壓抑的氣氛。
“李少。”吳江將派出所審視了一遍,“這裏空無一人,情況好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