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啊,張隊長。什麼時候來我們夏杲鎮做客啊?”作為一個官場的老油子,王建輝的態度調整還是很快的。剛剛訓了一頓柳依揚,心情也好多了,不過對於這個時候接到縣刑警大隊的電話,還是有些納悶,能有什麼事呢?
“噯,你好王鎮長,我在你這裏哪敢勞動你這位封疆大吏啊!”張洪波最近因為案子的事沒少跑了夏杲鎮,和王建輝原來也認識,說話自然也比較熟絡,隻是沒有過很深的交往而已。所以現在看似調侃的語氣中,也添加了一些恭維的成分。
“哦,張隊長現在在夏杲鎮?”王建輝聽出了張洪波話裏的話,暗道一聲不好,不會是和柳依揚在一起吧?那剛才……於是又追問了一句:“張隊長在什麼地方,我做東一起去吃個飯?”
“不勞您的大駕了,隻要你別把我的帶路人叫走就成了。”張洪波說出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也拒絕了王建輝的邀請。他是個正直的人,對於官場上這些迎來送往的事很厭惡,不然早就應該升任局長了。
“那行,就讓柳依揚在你那裏幫你吧。”一聽張洪波真和柳依揚在一起,王建輝心頭一震,“張隊長百忙之中還來我們這裏,是有什麼事吧?”
“是啊,你也知道,這一陣一直在忙劫持**案和一件詐騙案。我是忙的暈頭轉向啊,誰知道剛才你這裏又出了凶殺案,還要接著忙啊。”最近這幾起案子全縣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張洪波也不瞞著王建輝。
“凶殺案!”王建輝一驚,這可是要影響今年的鎮綜合評比分的。綜合評比分一下降,那自己的官帽子恐怕就要緩上幾年了,“在什麼地方,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在正方圓大酒店呢,不過凶手已經拿下了,還有一些後續工作,就不給你添麻煩了。”張洪波當然知道王建輝的想法,也就告訴結果,這也是為了他再擔心,還給自己打電話。
“抓住了就好,抓住了就好。”王建輝掛斷了電話,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對麵前的人說,“你也去看看吧,隻有一個派出所長在那裏也說不過去。傳到縣裏,也不好聽。”
“是,我這就去。”對麵坐著的高陽也已經聽明白了,剛才正在對王建輝說龐大海住進醫院的事,柳依揚接連打了三次電話,還以為沒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出了這麼重大的問題。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接了。
“到那裏一定要配合工作,不要有情緒。”雖然知道高陽不會這麼做,但王建輝還是囑咐了一句。在王建輝當這個鎮長的過程中,高陽是出了力氣的,原想順勢提拔他做個所長,也就還上了這個人情,可哪裏知道上麵把這個位置給安排了出去。王建輝總覺得有些對不住高陽。
高陽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看著高陽走出去的背影,王建輝想了想,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哥,你那個酒店發生凶殺案了,你知道嗎?”
“喂?誰?小輝嗎?”電話那頭明顯是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沒有聽清,“什麼凶殺案?”
“睡覺了吧?哥。”電話那頭的王建超的午休習慣,王建輝當然明白。不過是自己親哥哥的店,自己也不能不告訴他一聲,“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問一下褚昊強吧。”說完掛斷了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他就行了,具體的他那邊應該比自己清楚。
王建超醒過神來,自然是向褚昊強打電話去了。
再說水一清這邊,看張洪波指揮著人忙忙碌碌,他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隻是,自己的這個透視眼應不應該說給刑警隊的人聽呢?如果說了,他們會不會相信?如果相信了,自己的這個異能傳出去了,那自己的生活還能平靜的了嗎?
就在水一清一直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洪波已經命人開始準備帶回吳偉奇和那個女人,清點提箱內的鈔票了。
“你也跟我走一趟吧。”張洪波看著水一清,歎了一口氣。剛才柳依揚的陳述,讓他也知道水一清不過是個老師而已,看上去也就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大的力氣,把門給弄壞了,還把人給弄死了。
“好。”水一清應了一聲,跟了出來。
“張隊長……”柳依揚欲言又止。
“如果查清了沒有問題,幾天也就放回來了。既然現在你說了,他是勇擒罪犯,我們也就給他戴手銬了。不會逃跑吧?”張洪波看到柳依揚的樣子,自然明白她要說什麼。這幾句話,即使給了柳依揚一個麵子,送給她一個人情,又是用話敲打了水一清。現在不給你戴銬子,是因為柳依揚為你求情,你如果跑了,她也會跟你受處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