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道先反應過來,站起身,原來沉靜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擔憂,秦涯看向他,一隻手往下按了按,語氣輕鬆的說道:“沒事,這位金哥跟我們開玩笑呢,你們坐好了,看看有啥好吃的先點著,現在人這麼多,等我跟他們聊好了菜應該差不多就上來了吧。”
嚴良也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刷的起身,一隻手抓住椅背,另一隻手指著暫時還跪在地上的金哥破口大罵:“我操,要打就打,搞偷襲算個鳥啊!有本事跟你爺爺我來招呼啊!”
秦涯笑著向他招手安撫道:“這不是沒事嘛,你們點菜去,我來跟他們交流交流就好。”
王宗看了看毫無壓力的秦涯,視線交錯,見他肯定的點頭,王宗伸手把暴起的嚴良硬拉著坐了下來,拿過桌上的菜單放在麵前:“急什麼,我們點菜,這事就交給老二了,他要是搞不掂今晚他就沒得吃了!”
嚴良被拽到椅子上,急躁的還想要說什麼,卻在桌下被王宗踢了一腳,原先站著的陳振道也坐了下來,冷靜的說道:“點菜吧,也不早了。”
被攔下動作的嚴良忿忿的朝地啐了一口:“切,就算是偷襲,不還是被我兄弟搞趴下了麼,慫包!”
之前還站在桌邊企圖攔截住那三人去幫忙的兩個男人急急忙忙的跑到金哥旁邊,怎麼也無法相信居然會在那個小子手裏吃虧,還跪在地上的金哥此時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那該死的小子是怎麼踢的,膝彎那裏現在是酸疼麻癢,什麼滋味都有,半跪著的那條腿哆嗦著根本就直不起來了!
在旁邊一直猶猶豫豫的服務員鼓足勇氣過來試圖詢問情況,又被那幾人粗暴的趕走,其他人也不敢再過去觸黴頭了。
這個人三天兩頭就能鬧一次,一條街都知道他的難纏,以前這人在川海樓還算老實,有點糾紛什麼的也經常是對方妥協,大多都不想跟這種人惹事,這次本來以為也是一樣,注意到這的服務員都裝作沒看見,反正最後也是他得逞,也不想和那流氓扯上什麼事,,沒想到這個麵生的年輕人還真有些本事,看起來是讓金哥也吃了個大虧。
被另外兩人艱難的扶起來支著身子,金哥忍著膝彎處強烈的不適感覺,惡狠狠的看著一臉無辜的秦涯:“他媽的,你小子下手還真黑啊,老子沒怎麼防備還真讓你得手了!”
秦涯“擔心害怕”的往後一退,接著又慢慢走到那三人麵前,“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強子見到他還敢過來,咬了咬牙,臉上流露出一股暴戾的神色,等到秦涯走到跟前,他猛地踏出一步,出手便毫不遲疑的抓向秦涯的脖子!
就差一點點了!
兩人之間距離本就不遠,手和脖子分明隻差毫厘卻是怎麼也動不了了。
強子臉色漲紅,胳膊上青筋突起,指尖顫抖,怎麼也觸及不了那近在眼前脆弱的脖頸,他不相信,他的力氣怎麼可能還比不上這個剛剛成年沒多久的毛頭小子?!
事實卻容不得他不相信,無論再怎麼用勁,他的手也難以前進分毫,那隻手,又是那隻對男人而言可以說是纖細的手,和剛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簡簡單單的就握住他的手腕,第一次還可以說是自己大意了,這次哪怕自己已經提前做好準備,結果還是被這個小子給製住,看著並沒有怎麼用力,卻讓他的手隻能止步於此,沉重感從手腕上傳來,像是有巨石壓住,動彈不得。
逐漸加重,加重,幾乎要捏碎自己骨頭的感覺,那股壓製住自己的力道讓他嚐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痛苦,要不是這兒這麼多人丟不起這個臉,他估計早就忍不住要叫出聲了。
秦涯把手移了下來,改成握手的姿勢,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搖了搖兩人握著的手,笑容和睦的說道:“果然是誤會對吧,我說嘛,我們幾個都是剛來的新生,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要多多包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