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洞中,白風先讓肖劍退下,而自己卻將天宇帶到房間內,讓其好好休息,趕了一天的路了,他自己也需要休息。而此時的天宇,卻真如個小孩一般,纏著白風一定要講個故事,才睡覺。白風或許是因為蛇靈的緣故,也沒有做何推脫,如同哄小朋友睡覺一般,講著些童話故事,甚至到後來還唱起了兒歌。仿佛真就到了以前哄孫兒睡覺一般,心緒也飛到了十多年前。那時的他,有個可愛的小孫兒,同樣是每天晚上纏著他講故事,同樣要唱完一曲兒歌,才能安然入睡。不過,後來自己孫兒白青書到了十八歲,異能成功覺醒。自己更是歡喜的,親自教授其蛇靈一脈的功法,而青書也確實是一代修煉天才,僅僅兩年,便將功法推至二品巔峰,更在二十歲那年,成功引靈入體,成為了靈門中罕有的以二十之齡步入正式靈人之人。當時的青書,在長輩的嗬護,以及自身的努力下,進境之快,意氣之風發可想而知。
所謂,樂極生悲。一次不小心之下,青書遇上了蛇靈一脈的死對頭鶴靈的人。而鶴靈之人,在付出了十數人為代價,成功的截殺了青書。致使白風這個當年還是雄心不滅的老人,一夜之間精力憔悴,再不複昔日風采。鶴靈之人滅殺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潛力巨大的蛇靈傳人,更是白風唯一的親人。由此可見,兩脈之間的仇恨有多麼的大,多麼的深。
白風哄睡了天宇,獨自一人出得洞來,抬頭望向天空。神農架的天空是十分清朗明亮,四周野獸的吼叫混入其中,別有一番靜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感受著其中的清新與自然,但卻並不能平複他那顆跳動的心。
“白老大,這次的事順利嗎?”洞內走出一人來,身著青色短褂,下身一條水黑色的長褲。
白風不用轉頭,從聲音已然判斷出來人正是二長老肖培誠:“培誠,此次的事,相信你的孫兒肖劍已經跟你說了吧?算不得成功與失敗。”
肖培誠:“白老大,我們知道你為了咱們一脈,所做之事。此次的事,萬分凶險,本來我們幾位長老決定前去的,卻還是被你給阻止了……”
白風輕輕揮了揮袖,示意肖培誠不必再說下去,靜靜的看著天空道:“培誠,你覺得神農架的天空明亮嗎?周圍的空氣清新麼?”
肖培誠點頭:“神農架的環境一向都是挺好的!比城市裏不知好上多麼倍。”
白風話頭一轉:“可你又知道麼?咱們在這個鬼地方,都窩了多久了麼?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了!你甘心麼?”
肖培誠:“甘心?怎麼會甘心?這一切都是鶴靈那群王八蛋,要不是為了咱們這一脈的將來,老子我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宰他幾個鬼崽子,以泄這五十年的恥辱!”
白風長歎一聲:“哎!誰說不是呢?”然後又道:“夜深了,先回去吧!明天,召集所有的長老,我有個重要的事要宣布!有道是蛇無頭不行,蛇靈一脈,已經五十年沒有脈主了,也是時候了。”
肖培誠:“白老大,你的意思是,難道?”
白風堅定的道:“不錯!那就是我的決定,關於你心中的疑惑,明天我一並給你們解惑。回去吧!”看了天空最後一眼,便也肖培誠一道入了山洞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