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換電話號碼,換QQ號,可是我們卻無法把自己的心換掉。自己愛過誰,辜負了誰,傷害了誰,心就是一塊明鏡,時時都會反射出來,如果你試圖打破那塊明鏡,明鏡的碎片就會割傷你,鮮血就會撲撲的流出來,毫無懸念。
世上最無力的事兒就是看到自己慢慢變得陌生,而又無能為力,不知道是不是成長都要經曆這些過程。
……
“現在的你還擁有愛的權利嗎?”小旭向我遞過一罐啤酒,認真的看著我說。
接過啤酒打開,仰頭喝了一口,小旭認真的看著我,希望得到我的回答。
沉思了一會兒,我皺眉看向他,說道:你能告訴我愛是什麼嗎?
小旭搖搖頭,接著苦笑道:原來你也不知道。
我曾經以為我是愛曉應的,當初她的一句話可以讓我上天堂或者下地獄,可是後來我又發現我不過是習慣她在我身邊的感覺,我習慣了她的氣息,她能給了一種安全感。在分開日久之後,那種感覺被歲月慢慢稀釋,當我再次回顧我和曉應的點滴的時候,我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愛過。
也許這不隻是我和小旭不知道的事兒,我想大多數人都不會知道什麼叫愛。
“嗬嗬!”小旭沉默的喝了幾口酒,自嘲的笑了起來,“*,*,我以為有了性就有愛,原來不是。”
“沒那麼簡單!”我也喝了一口酒,喃喃的道,“《圍城》裏說過,性不是愛的升華,愛不是性的基礎。”
“那是說兩者之間沒有聯係嗎?”心情煩悶的人喝酒容易喝醉,此時的小旭不過剛喝了半罐啤酒,然後眼神卻有些迷離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有。
“是什麼?”小旭枕著手,趴在桌子上,眯著眼問道。
我低頭苦笑,我隻知道有,但要問具體是什麼,那麼我隻能說抱歉,我不是專家,不能解答。
再抬頭看小旭時,他已經沉沉睡去,輕歎一聲,找了件外衣給他披上。
此時的寢室隻有我和小旭,小旭一睡去,寢室一下子就死寂了下來。
走到窗前,點燃一支煙,抬眼看著窗外蒼茫夜色,一種無奈和迷茫撲上心頭。
一個人傷害了我,我又去傷害了另一個人,這就是所謂的愛情補償,傷痛轉移嗎?可是心裏的傷並沒有因為傷害了別人而減輕,反而多了幾分內疚。哎,傷人者,必自傷!
“我…..還擁有愛的權利嗎?”看著無邊夜色,喃喃的自言自語。
在窗前佇立良久,忽然感覺“賤氣”*人,我微一皺眉,心道:是‘賤神’回來了吧!果然不出一分鍾,門被打開,雷天君和眾兄弟魚貫而入。雷天君把書扔在桌子上,大笑著向我走來。
“今天是不是又遇到美女了啊?”見他走近,我似笑非笑的問。
他先是楞了一下,繼而笑道:哈哈,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樣,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不覺莞爾,什麼聰明,狗改不了吃屎,能讓‘賤神’高興成這樣的不是女生還能是男生嗎?作為理科出生的我如果連這點邏輯都沒有的話,真是愧對了黨國的栽培了。
“那女生,前凸後翹恰到好處,我看到了真是心癢難耐啊!”雷天君繼續*笑著說。
我淡然一笑,譏諷的道:那麼說你還沒有搞到人家的聯係方式了?
雷天君歎息了一聲,坦白道:沒有。
我哈哈一笑,道:切,我就知道,嗯,這用小邱的話來說叫做什麼?哦,飽死眼睛,餓死*!
“嗬,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好歹你也是個三流作家嘛!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雷天君反唇相譏,白了我一眼,跑進了廁所。
他還敢和我說素質?我算懂了,所謂‘人們最常掛在嘴邊都是自己缺少的東西’,這句話簡直是給‘賤神’量身打造的。
他們一進來,好不容易睡過去的小旭被吵醒了,抬起頭帶著迷茫的雙眼到處掃射。
雷天君從廁所出來,看著小旭嬉笑道:‘賤聖’怎麼了?看你滿*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