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難道沒有一點點喜歡嗎?
而事實上,明生對她,的確沒有什麼喜好。
在明生的世界中,永遠有比兒女私情更重要的事兒。
在遇到蘇傾城之前,在他的世界中,女人就是解決自己生理需求才需要的。
甚至,對他來,這種事兒,有還是沒有,都無所謂。
明生目光冰冷:“哦?是嗎?”著,他對著外麵道,“來人,將人給抬上來。”
西靜凝神看去,整個人麵色就突然蒼白了起來。
下一刻,就開始嘔吐。
“嘔~”
明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門口。
被人用板子抬上來的,是一個人。
或者應該,那是一個死人。
如果阿庸在這裏,肯定能夠認出這個人是誰。
這就是被已經殘害得瞎了一隻眼睛,滿臉燙傷的丫頭。
如蘇傾城所想,這個丫頭,在和阿庸相遇之後,就跳河自殺了。
也是,這樣一個被賣進彝西族內府的人,變成這樣,也隻有死路一條。
哪怕被送出度,這樣一個丫頭,又有誰會要。
死亡,仿佛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了。
西靜嘔吐完畢,整個人非常難受。
她轉過頭,看著明生,心裏已經徹底絕望了。
她之前還在想,對方會以怎樣的理由來懲罰她。
如今她知道了。
事實上,她作為主子,就算是殺了自己的奴婢,也不會有人來她不對。
除非,對方隻是想要一個借口,來除掉她。
而如今,在這個丫頭的屍體,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明生已經下定決心,要對她出手。
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用的理由,不過是一個已經死了的賤婢的理由!
這對她,是一種諷刺。
此時此刻,她都沒有覺得,是自己錯了。
她隻覺得,是明生想方設法,想讓她死。
“明生哥,你看我的時候,為什麼永遠都是這麼冰冷的目光!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兒感情嗎?我跟了你那麼久?是你第一個女人!是你唯一的女人!是最愛的女人!”
西靜站起身,慢慢走向明生,在離明生兩三步遠的時候,又定住了步伐。
她臉上表情痛苦,指著那被人抬著的丫頭的屍體:“如今,你不要我了。就用死了的一個賤婢的理由,來甩掉我!你對我不公!”
西靜曾經以旁觀者的身份,看過明生看蘇傾城的眼神。
那眼神不是冰冷,裏麵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那或許不是男女之愛,但是至少不是看她的時候的冷漠。
明生卻根本不管她,隻是站起身:“心性惡毒,不配在我身邊!念在你跟我多年,又懷有身孕,就饒你一命。從今以後,你就待在這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去。”
著,他走近西靜,在她耳邊道:“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完,他就走出了這裏。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有利於他登上族長之位,他又怎麼可能,因為西靜,而違背蘇傾城。
至於身後西靜看他的絕望的目光,他根本就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