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西族裏麵有多麼危險,從昨那隻被她吃掉的信鴿,就能看出來,阿庸絲毫不敢大意。
阿庸叨叨了一些安慰對方的話,她已經不怪對方了……
或許是阿庸的叨叨有了效果,對方已經停止了哭泣。
最後,就在阿庸以為對方永遠不會抬起頭的時候,對方終於身體一顫之後,抬起了頭。
“啊——”
阿庸大叫了一聲,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用見鬼的表情,看著對方。
阿庸的反應,讓對方也忍不住一驚。
然後,很快,對方站起身,轉身就跑,跑得非常快。
等到阿庸回過神來,就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阿庸坐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氣。然後就站起身,提著食盒,快步往蘇傾城住的方向而去。
蘇傾城並沒有住她之前在彝西族住的竹屋,一是那裏現在是聖阿姆住的地方。
二是,自聖阿姆被奪權之後,那個竹林也不再是整個彝西族的聖地。
反而成了類似於禁地的一個地方。
明生將蘇傾城安排在他住的地方旁邊的一處竹屋之中。
這裏是明生平日裏看書的地方,環境清新,外麵還有一個人工種植的花園。
後麵挨著一處山穀,山穀崖壁之前,還有山崖之水流下,非常甘甜。
得上環境優美。
是整個彝西族最好的幾處住地之一。
明生將蘇傾城安排在這裏,倒也顯示了自己懟蘇傾城的注重。
當然,這也是因為蘇傾城如今的身份,有所不同。
阿庸沒有敲門,就推開了屋子的門。進入屋子的時候,蘇傾城正執筆寫字。
哪怕阿庸突然衝進去,她手上的筆也沒有一絲顫抖。
阿庸衝進屋子之後,本來想立刻話。但是看到蘇傾城正在寫字,就強行壓住了滿腹的話。
等到蘇傾城最後一筆落下之後,她才衝到案桌前。
雲鐺這時候正好端著茶,從外麵走進來。
聽見到阿庸這樣冒冒失失,托盤放下托盤之後,就忍不住拉住對方:“阿庸姐姐,這樣急幹嘛?在夫人麵前,你不能沒了規矩。被別人看到,還指不定怎麼編排夫人。我們是夫人身邊的人,就不能讓夫人被別人看了去……”
在阿庸心裏,雲鐺就是老太婆。
她非常的遵循規矩,昨吃了鴿子之後,她就被對方嘮叨了一個晚上。
讓她在夢裏,都聽到了對方的聲音,簡直就是折磨呀!
然而此刻,她也沒有心情和對方爭辯。
她直接懟蘇傾城道:“夫人,剛才我在回來的路上,差點被嚇死!”
蘇傾城將筆放下,然後由雲鐺伺候著淨了手,才坐在窗邊的矮榻之上。
——這是明生特意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哦?還有什麼能嚇著你的。你慢點兒。”
著,還遞了一杯茶給阿庸。
阿庸回來的時候,跑得太快,這時候也確實餓了。
於是,就也不顧規矩地接過蘇傾城受傷的茶,喝了下去。
看得一旁的雲鐺,直皺眉頭。
“好了,你慢點兒喝。現在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