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鳴笙和容嵩堯也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容嵩堯在一旁開口。
他沒有用“朕”,因為正亞之上,除了他們這一船的人,根本無人知曉,他們這三個帝王,已經離開了。
他們此時,並不是什麼帝王,隻是一個正處於危機四伏的海上的人。
自從上船之後,他就非常沉默。這大海的無邊無際,有一瞬間,讓他覺得絕望。
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在這世上,尋到那個人的影子。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後悔。當初,在她沒有進入魏宮的時候,就應該不顧她的阻攔,將她帶走。
哪怕……她恨自己。
可是,隻要她活著,就好了。
隻要她活著。
“是的,我也好奇。”邵鳴笙麵上一直帶著笑,仿佛心裏很是平靜。
可是幾人都不會忘記,那知道蘇傾城有可能墜入懸崖後,他吐的那口血。
他們幾個人,誰也不會比誰好受。
“這人,魏帝也認識。因為,她就是魏帝的皇後。”周麟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眸光溫柔地看著杯中酒水,然後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空氣安靜了不少。
邵鳴笙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心頭驚疑不定:“……傾城?”
周麟帝抬眸,點了點頭,然後笑了起來。哪怕三雙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麵色根本也沒有什麼變化。
“諸位別誤會,我隻是和蘇兄相識。他將魏後年少時候寫出的配酒的單子贈予了我。”
周麟帝並不想暴露自己和蘇傾城的關係,到時候,可能會牽扯出不少事兒。
這話一出,甭管三個人心裏是怎麼想的,至少麵上的表情,都緩和了。
“你們,那塊大陸,是怎樣的存在?”容嵩堯岔開了話題。
“魏後”這個稱呼,聽得他眉心總跳。
司徒宣湛也是如此,故而在容嵩堯問出這個問題後,他就道:“據我大涼的典籍記載,那裏居住的人,都是十分野性的。並且,還擁有我們正亞所有軍隊,都無法比擬的武裝力量。”
出這句話的時候,司徒宣湛一掃之前的頹廢,眼神十分的亮。
容嵩堯在心裏冷哼,因為司徒宣湛的,哪裏隻是大涼典籍中有的,分明就是三國知情人,都知道的。
如此,分明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周麟帝對司徒宣湛態度不好,他又豈會對他有好感。
他和蘇傾城初遇的時候,他已經是她的丈夫了。
可是呢?
他根本沒有珍惜,可以,造成今這一切的,就是他!
可是,他知道,既然敢以身犯險,那麼司徒宣湛也一定和他一樣,在國內留下了後招。
“嗯,所以,那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我們登陸之後,一定要心行事,否則,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容嵩堯道。
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他們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並不適合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