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生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想的。因為他的父母早就死了,西蒙母親也死了。至於活著的所謂的母親,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他正在找機會不動聲色地除了她。
明生沒有回答,反而看著蘇傾城,問道:“你先別要我的答案,你自己呢?如果有一,閻王也隻給你寫一封信的時間,你會寫什麼?”
蘇傾城眼眸之中,藏著一點哀傷。最後歎氣道:“我或許不會寫吧。”
“為什麼都不寫?”
明生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懂。
為什麼?蘇傾城沒有回答。
“什麼都不寫,一張白紙,這有什麼含義嗎?”
蘇雪搖頭,“沒有什麼含義,如果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快要沒命了,那一定是很久以後了,很久以後的我,麵對的那些問題,將不再是問題。”
“我活了這麼長時間,該的肯定也都了。”
明生皺了皺眉,不是因為蘇傾城這個回答,反而是因為她話裏麵的木意,像一隻快要瀕死的魚,仿佛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是明生知道,她還那麼年輕,雖然比他大,但是卻又大不了多少。
“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麼想的嗎?”
她沒有,其實他有太多太多想的。然而到最後那一刻卻什麼也寫不下,快速地寫,寫完一張,再換一張。
“可能是,再也找不到比白紙更能代替我情緒的東西了。”
明生覺得蘇傾城這個話似乎有點兒意思,“”比你手上久久不下的白棋更有意思?”
蘇傾城笑了笑,沒有再開口。完,兩人都盯著麵前的棋盤,或許是曾經都是一塊大陸上的人,所以圍棋這種長期傳承悠遠的,正好在陽罡上也有。
圍棋,明生很懂。
都善謀略之人,必善棋,這在一定成都上,並不是空穴來風。
這也代表了,要想學會下棋,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
蘇傾城突然站起身,然後轉了一個圈問明生:“好看嗎?”
明生點頭:“好看。”麵色沒有一絲變化。
其實他對什麼好看什麼不好看,沒有概念。隻是覺得此時的蘇傾城豔光逼人,和彝西族聖女之稱,沒任何不妥。
沒錯,聖女!
在蘇傾城答應潛入劍族之後,她就已經聖阿姆給了她一個身份。
這個身份就是,彝西族聖女!這個曾經彝族,最高貴的身份!
實際上其三族都有自己的身後,隻不過那些身後其實都沒什麼用,都隻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蘇傾城控製聖阿姆後,倒成了權利最大的聖女了,對此,她也並沒有其他想法。
之所以這樣,就是明生的。要想以一名普通彝西族族人的身份,混進去,不僅引不起什麼注意,還可能被調查出身份。
隻有幾族之中最神秘的聖女,才可以。
而且她這一次不是去,可不是養精蓄銳的。反而是準備……大殺四方!
蘇傾城到了廣場之後,還沒看到聖阿姆,彝西族的族人就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