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麵前這位君王,在不久前,還將沈家人給徹底扳倒了!
那可不是孟家這種半路起來的家族,而是自大魏建國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家族。
那個時候,他們還隻是塞外放羊牧馬的,在大齊看來是野人的族眾時,沈家就已經存在了。
這樣一個家族,那樣快的倒台,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偏偏,在這件事情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魏帝不對。
沈家謀反,甚至牽連其中的,還有不少官員。
他沒有大開殺戒,隻是懲治一些主犯,就已經讓宣定城中那些人,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種事,可以會讓不少人都一頭冷汗。
尤其是和沈家曾經有過關係的孔家。
聽,那個曾經是沈大夫人的孔大家之女,也誠惶誠恐。
那個是沈元的骨肉的孩子,聽也在生下來之後,就夭折了。
當然,是不是真的夭折,也無人知道。眾人隻需要知道,孔家的態度。
牆倒眾人推,甭管這些人曾經在沈家人麵前如何卑躬屈膝,在這一刻,都是恨不得將列舉沈家白條大罪,以此來向那要沈家亡的帝王看到自己的決心。
孟蒙和宋業在此時相視一眼,抬頭看了一眼在高台上,神色溫潤的帝王,都不再言語。
他們隻能感歎,時間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明明邵鳴笙還沒有登基幾年,可是曾經在他們照片還心翼翼的帝王,此時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鋒芒了。
“皇上,你這麼,豈不是讓各位大人心頭惶恐。畢竟大人們再怎麼,也不敢不把你當皇上呀。”
蘇傾城在一旁笑著替他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她五官本就精致,她的背後,又是漫的桃花,此時一陣風吹過,有桃花瓣瓣落下,不知道讓在場多少人,心頭震動。
“要我,大家還是把皇上當皇上敬著,不過本宮嘛,大家就隨意咯。”
蘇傾城這話自然是緩和氣氛的,第一個笑的是邵鳴笙,見邵鳴笙一笑,下麵的人,不管覺得好笑還是不好笑,也都笑了起來。
“梓潼,朕還沒什麼,你就這麼一通,怎麼,你不待見朕?”邵鳴笙親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臉上笑容沒有一絲陰霾。
她這般,任誰都能夠看出,他們這位君王對蘇傾城發自心底的喜歡。
蘇傾城佯作皺了皺,然後下巴向上一抬,看著邵鳴笙,道:“皇上,這幾位王爺,你都還沒給臣妾介紹呢。”
蘇傾城目光快速掃過下麵的人,沒有看到蕭清玨,知曉他有重要的事,也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心頭有些發酸。
明明不久前,她還許諾他未來。可是到現在,她明白,除非她死,否則她沒可能再離開那大魏後庭。
但是,她看到了容嵩堯。
他很好發現的,因為從她一到這裏,就有兩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誰。這世上,似乎始終如一之人。隻有他。
而她對他的記憶,更多的是相國府,雨夜中那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