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對勁兒。
薑婕妤勉強笑道:“多謝公公了,接下來本婕妤就認識路了,就不勞煩公公了。”
那太監似乎早就料到薑婕妤會這麼,直接點了點頭,請安離去。
“妹妹也察覺到了。”薑婕妤麵色凝重。
“對。”端嬪麵色蒼白,手都在發抖,“皇上能來這景仁宮,都算是奇跡了,更別,這一次還有幾位殿下。最近宮裏都傳言,皇後和皇上不久前在禦書房大吵了一架。都,皇上要廢後!”
薑婕妤此時麵色也蒼白了起來,最後卻隻能歎一口氣:“希望你我二人猜錯了,皇上和皇後,不會在今吵起來。別牽扯到我們呀!”
可是,恐怕帝後二人此番,很難不殃及池魚。
“太後娘娘那邊最近很是安靜,和皇後一樣,太後娘娘不需要我們晨昏定省。如果太後娘娘在,可能今局麵不會失控。”
端嬪歎了一口氣,在這宮中,真的是步步驚心,更要步步心。
否則,位高如賢妃,如皇後,高高在上,如今也成了這般淒涼光景。
受寵如儷妃,如今也被廢,囚於永巷。
薑婕妤卻冷哼一聲:“端嬪,我勸你別和太後走得太近,雖然如今皇上待太後猶如親母。可是別忘了,淩王已經回到了宣定。有些往事,是不會隨著時間被遺忘的。”
端嬪神色一變,最後隻能點了點頭。
實際上,她隻是最近和王充媛走得比較近而已。
或者,是王充媛主動和她走得近,看到王太後的麵子上,她才沒有拒絕。
可是,一想王太後當初做的事兒,她突然心頭一跳。
她真是糊塗了,皇上不可能對幫助過淩王謀反的王太後不忌憚。
她和王太後如果走得近!
她背心一涼,最後趕緊對著薑婕妤行禮,道:“多謝婕妤娘娘提醒,嬪妾以後會和和‘慈祥宮’走得近的人,離得遠遠的。”
薑婕妤點了點頭,繼續往花房走去。
心頭卻冷哼。
和王充媛走得近,又想和她走得近,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
當牆頭草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她這是在幫這端嬪。
想到這裏,她昂首挺胸,整個人恢複了之前的氣勢。
“皇後娘娘,這秋褲可真好看,嬪妾都見過。”
“那個呀,是大皇子最喜歡的重愛菊,我們大魏很難養活。實際上是大涼那邊才能種出。不過本宮請的師父,都是高人,倒是種了出來。”
“娘娘有些了,等會兒大皇子來了,一定會喜歡的。”
薑婕妤和端嬪到的時候,就聽到花房裏麵傳來的聲音。
薑婕妤嘴裏嘀咕:“這流婉儀就喜歡奉承,卻不知這奉承的人,錯了。”
“嘖,薑婕妤,你在什麼呢?何不再一遍。”
薑婕妤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被人聽了去。
她轉頭一看,整個人就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李福健站在她身後,而端嬪,正麵色發白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