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太監麵色諂媚,明顯是想要巴結蘇傾城。
“你們兩個,沒看到這個吃裏爬外的狗|奴才汙了娘娘的臉了嗎?還不帶他下去收拾幹淨了。這大殿,也趕緊拾掇幹淨了……”
柱子著,就看到了大殿裏麵鋪的地毯,麵上全是歉疚之色。
那兩個太監已經麵色一變,將劉三給拖了出去。
蘇傾城看著柱子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笑:“你這是幹什麼,庫房裏地毯多的是,你還心疼這地毯來了。”
柱子聞言,心裏一暖,知道這是蘇傾城安慰他。
不過,該道歉的時候,還是得道歉:“多謝娘娘不怪,可是這是奴才的錯,應該認錯的。”
蘇傾城還想什麼,隨即麵色一沉吟,目光落在了那被劉三血液沾染的地毯。
明時這時也看向了蘇傾城,臉上帶著一絲莫測的笑:“娘娘,這禮物,就讓奴才送去吧。”
蘇傾城見明時這麼快就明白她的想法,臉上笑容明麗,她對著柱子道:“柱子,你這次立功了!”
柱子:“……”
難道他真的太聰明,一不心就立功了。
蘇傾城見柱子一臉迷茫,也不解釋,隻是對他道:“別讓劉三死了。以後別在宮裏直接懲罰人,否則,被安平公主看到……”
著,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護甲。
護甲在外麵的眼光照耀下,神色讓人琢磨不清:“碎芳齋的地牢還空著。”
明時趕緊點頭:“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
而明時也很快讓人將那沾血的地毯,帶離了“碎芳齋”。
***
靜王聽到外麵下人的稟報聲,麵色絲毫未變。
他依舊低著頭,輕輕澆灌著“靜王府”園子裏的牡丹。
這麼多年沒有住在這裏,當初他種在這裏的牡丹,被管家照顧得很好。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親和。
“既然明時公公親自來宣紙,本王自然要焚香沐浴,才能見。”
那邊等待回話的下人一聽,頓時明白了靜王的意思。
這是故意晾著宮裏的人,還編了一個讓人沒法發那麼的理由。
所以,等明時見到靜王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
明時茶水添了三次,上好的毛尖已經沒有味道。
他是巳時來的這從前的“靜王府”,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
然而,他麵色始終未變,似乎一直在出神。
“真是不好意思,讓明時公公瞪了這麼久!實在是這靜王府太久沒回來了,那從前沐浴的池水,已經涼了!最好隻好重新熱水!”
靜王換了一身紫衣,比之入城時的白衣,多了一絲貴氣,就連偏女像的麵容,也多了一絲硬氣。
明時一身青衣,整個兒挺拔如竹,不像一個太監,反而有些書香氣。
他站起身,對靜王行禮:“給靜王請安。靜王的哪裏話,奴才並沒有等多久。”
靜王眼中眸色一閃,似乎對明時這樣的態度驚訝,又像是早就料到會這樣一般,十分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