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當初蘇傾城以離寞為餌,算計宋賢妃等人之後,他對蘇傾城就很是佩服,這種佩服,還摻雜了不少畏懼。
當初,所謂的演戲,或許到最後,連他這個本是局外的人,也入了戲。
感受到了蘇傾城的恐怖,她那種對誰都狠的決心!
他羨慕地看了一眼柱子,他不知道柱子明白那些沒有,但是他卻知道,柱子比他對蘇傾城更為忠心。
思來想去,或許這就是蘇傾城待柱子比他更親昵的原因。
不過,柱子口中的那件事,他也是知曉的。如今思索了一番,道:“娘娘,奴才覺得,這趙寶林留著,變數太多!還不如找個機會,從她嘴裏徹底問出當年的事!奴才心裏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牽連極大,似乎不弄清楚,娘娘會有危險!”
聽到寶子一席話,蘇傾城忍不住笑了笑,看著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她對柱子得輕鬆,實際上,心中也有諸多猜測。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不急,如果本宮預料得沒有差錯,或許從‘慈祥宮’那邊,我們就能得到答案。”
完,心裏卻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她並沒有對身邊的人盡數出那件事的始終,而隻是告知了一部分。
否則,柱子和寶子絕對不可能這麼平靜。
因為那件事,是涉及到大魏江山,乃至整個大陸的陰謀!
不久前蘇傾城明悟之後,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因為在她看來,這個陰謀,太過龐大!
涉及到了眾多的人,甚至沒有二十多年,乃至更久時間,不可能成功!
但是,從伽嬌記載的隻言片語來看,似乎很快就要成功了,最多五年!
而伽嬌自身,也並沒有發現,自己記錄下來的東西,會隱藏著那樣的驚大秘!
否則,她很有可能早就告訴邵鳴笙了。
“太後?”柱子眨了眨眼,顯然不知道這件事和“慈祥宮”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寶子聽到這話,瞳孔卻是微微一縮。
他從始至終,都比柱子更加明慧。
或者,這整個“碎芳齋”,蘇傾城暫且不提,寶子的計謀,定是超過了玲華的,或許比之明時,要差上一絲。
明時之智,在蘇傾城看來,已經是世間少有!
“這件事聽娘娘的!”寶子打斷了柱子欲再問的心思,低下頭,一個人思索起來。
三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寶子和柱子看了蘇傾城的背影一眼,便腳步輕輕地離開了這裏。
蘇傾城低頭撫過紫羅蘭,聲音哀傷:“又是一年秋蘭盛開,歸去故人,一路可好……”
著,一滴淚落下。
秋蘭,秋蘭。
這是屬於秋的悲鳴,這種花,被百姓看做悼念亡人之花。
各宮中人,無人向花房索要,倒是讓她得了這幾盆上好的化蝶秋蘭。
她淚水滴在秋蘭上麵,一瞬間,那秋蘭仿佛也隨著這滴淚,輕搖枝葉。
蘇傾城抬起頭,感受到手指連的觸動,眸光黯淡。
不過是有一陣風吹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