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抬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然後慢慢下台階:“明時呀,你要知道,這下爭鬥,遠遠困難於你我所能看到的後宮之爭!”
他腳步一頓,轉頭抬頭看著明時,神色不明:“有的時候,貶謫,不一定是因為不愛。反之,亦是同樣的道理!”
聽了這番話,明時久久不能動。
他仿佛抓住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沒有抓住!
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和王德全差在哪兒。
他的視線,早就沒有放在後宮之上,他所關注的,已經和邵鳴笙一樣。
明時快走幾步,扶住王德全:“幹爹,兒子扶你!”
這一次這句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誠。
而王德全像是沒有感受到他的變化似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幹爹,還沒有老到不能動彈。”
“這是兒子應該做的!”
***
第二,王德全這番話,就已經傳到了蘇傾城那裏!
玲華看了一眼將紙條燒成灰燼的蘇傾城。
昨晚,他們都以為蘇傾城恐怕要頹廢好久,誰也沒有想到,蘇傾城居然會突然開口。
“本宮要吃東西!”
玲華幾人當時聽到蘇傾城的聲音,都忍不住喜極而泣。
玲華給蘇傾城擦藥,而寶子則去做飯。好在廚房裏麵還有不少食材,再加上氣不熱,還能撐一段時間。
後來,吃了東西,蘇傾城睡了一個好覺,就收到了明時送來的紙條。
“娘娘,明時公公的意思是……”
蘇傾城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有些涼薄:“還能是什麼?”
玲華想要開口,在她看來,那句話恐怕是,皇上並沒有想要傷害娘娘的意思。
可是,想到自己昨晚給蘇傾城上藥時,看到的那些傷口,頓時有些心疼。
如果那都不算傷害,她真不知道怎樣才算傷害!
“給本宮安排,我要去相國府!”
蘇傾城到“相國府”三個字時,鼻子有一瞬間酸得很。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應該靠誰!
早幾日,就已經聽明妃了,容嵩堯已經回了大秦,恐怕不久就會宣布繼位!
而她想來想去,能夠救邵鳴笙的,似乎隻有蕭清玨。
“娘娘……”玲華想要勸她。
可是蘇傾城頭已經扭開,看著窗外,唇抿得緊緊的!
玲華看到她這樣,想到了昨晚,她蜷縮在床上,誰也不願意看的模樣。
她鼻子發酸,點了點頭:“奴婢去安排!”
當晚上,玲華扮作蘇傾城的模樣,躺在床上。而離寞,則和蘇傾城,走地道,往宮外去!
在“碎芳齋”,有一條通到宮外的地道。
當初蘇傾城在伽嬌的手冊上看到的時候,並沒有多在意。
因為她覺得,自己或許永遠也用不到。
誰曾想,這才沒過多久,她就用了這地道。
一路上,特別順利。
地道修得居然十分好,看時間,絕對是大魏開國之時,就已經有的地方了。
隻是不知道,這地道是誰修的。
恐怕這個答案,沒有人會知道,那畢竟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
青年管家,敲響了蕭清玨的書房門。
裏麵蕭清玨,正站在窗前,皺著眉,思索著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