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等人到來的時候,一些低位的嬪妃,趕緊給她們行禮。
而她們受禮之後,又給沈皇後行禮。
沈皇後倒是沒有為難她們,讓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蘇傾城看著明妃上方的位置,有一些感慨。
上一次來的時候,她沒有資格坐下,卻被人陷害,坐了一個位置。
而如今,她的位置已經在明妃上麵了,真是時過境遷。
坐下之後,她將安平接了過來,讓她給沈皇後請安。
安平十分懂事兒,跪在地上,給沈皇後行了一個大禮:“安平給母後請安。”
她聲音稚嫩,這句話,在蘇傾城反複教導下,得很好。
看到她這樣,蘇傾城鼻子有些酸。皇宮裏的孩子,不得不早熟。
“起來吧。儷妃將安平教的很好。”沈皇後淡淡地開口,語氣也是十分冷淡。
蘇傾城朝安平招了招手,安平有些害怕地躲在她懷裏。看來皇後冷淡的表情,還是傷害到了她。
她抬起頭,語氣柔和:“多謝皇後娘娘的誇獎。這不隻是臣妾的功勞,皇上來‘碎芳齋’時,總是要教導安平幾句。”
這句話一落,整個“景仁宮”都是一靜。
這句話,的確讓皇後麵色變了變。
顯然,皇後沒想到蘇傾城會這麼。
因為這句話得罪的,可不隻有皇後。
如今宮裏的嬪妃,大多沒有機會見到皇上。
蘇傾城自然知道這句話殺傷力之大,當然,如果不是今這種情況,她會更委婉地出這句話。
她這句話,純屬試探沈皇後。
在計劃失敗之後,她想要知道,如今的沈皇後究竟是什麼態度。又會以何種態度對付她。
想要達到這個目的,自然要以最利的刃,插過去。
好在,她這句話的確試探出了一些端倪。
至少,沈皇後對她專寵一事,沒有什麼態度。
如今的她,早就沒有什麼名聲。而邵鳴笙又不主動去別的地方,她自然不會把他往外推。
不僅如此,如今的她,依舊在滲透著邵鳴笙的生活。
她讓他習慣了除了龍涎香之外的百合香。
讓他熟悉她的口味,熟悉她的作息。
甚至慢慢將自己一些思想透露給他。
潛移默化的讓他離不開她。
就像是那引發邵鳴笙和沈皇後矛盾的核桃酥。
她從最開始讓自己適應他的口味,慢慢的讓他熟悉她的口味。
如今幾個月過去,她想,恐怕去別的宮裏,邵鳴笙會很不習慣。
喝的茶不習慣,聞的香也不會習慣。
甚至連在炕上躺著的姿勢也不會習慣。
蘇傾城明白自己想要圖謀的是什麼,偶爾的懷疑,都不過是插曲而已。
沒等沈皇後再次開口,她又道:“所以每一次,臣妾用完抱怨兩句,皇上對安平,真的是太嚴厲了。”
安平聽到這句話,自然不知道蘇傾城的主意,她也抬起頭,撅著嘴:“父皇討厭。”
蘇傾城不理會其餘人的吃驚,捏了捏安平的鼻子,笑著道:“是呀,父皇討厭,等見到父皇,安平你記得讓父皇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