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們隻能用中邪來明邵鳴笙的不尋常。
所以,就算將蘇傾城害死徐充容的事兒,擺在台麵上,恐怕邵鳴笙也不會什麼。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心裏那一絲興奮,也漸漸淡了下去。
關鍵還是肚子裏那一坨肉。
宛婕妤給皇上戴了一頂綠帽子,外加謀害宮妃的罪名,都隻是監禁在“昭陽殿”。
這恐怕是皇上念在她生了一個公主的份兒上。
蘇傾城沒生孩子之前,就已經寵冠六宮,如果要是生一個皇子……
她身上一抖,不過,在離寞麵前,她自然不會表明太多情緒。
“離寞姑姑,這件事……”
“薑婕妤。”離寞笑了笑,道,“你要知道,在大涼的時候,蘇傾城就霸占著大涼皇帝。是一個實打實的妒婦,如今懷了孕,容色不減,按照這個情況,至少還有受寵十年二十年!到那時,薑婕妤可就老了。”
薑婕妤麵色一變。
沒錯,那個時候,她老了,而且,皇上也老了!
就算到時候皇上仁慈,想要給她留下一個孩子,她還生不生的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再,二十年之後,如果蘇傾城還美若仙呢?
她想著“景仁宮”那位,二十年後,蘇傾城也是那個年齡,如果也還有那樣的容貌。
她心一橫:“離寞姑姑請起。”
離寞磕了一個頭,然後站起來,坐到了她的身邊。
“離寞姑姑有什麼想法。”著,又欲蓋彌彰,“本婕妤可沒有想過和儷嬪娘娘過不去,隻是徐充容活著的時候。和本婕妤私交不錯。本婕妤不想她含冤而死。”
離寞心頭冷笑,這點兒演技,也怪不得趙寶林想要拿她當槍使。
心中雖然這樣想,她麵上卻笑了起來:“還得看婕妤想怎麼做。當然,婕妤如果有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奴婢定然會全力相幫!”
薑婕妤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中,少了一絲懷疑,不過,卻也不是完全的信任。
“離寞姑姑,在儷嬪手裏,你再怎麼也是一宮掌事姑姑,如果她倒台,你會得到什麼好處?”
離寞麵容鎮定,語氣淡漠:“奴婢隻是看不得她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她用那些狐媚之術蠱惑了皇上,奴婢陪她走到今這一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如今連一個宮女,都敢給我眼色看。”
著,將凍得通紅的手伸出來,拿給薑婕妤看:“恐怕薑婕妤身邊的圓環姐姐的手,也不會比奴婢的手難看吧。”
“呀!”薑婕妤像是才看到那些凍瘡一般,很是驚訝。
站在她身後的圓環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可憐姑姑了。”薑婕妤態度親近了不少,她轉頭,對圓環,“快去將皇上賞給本宮的東西拿給姑姑!”
“是!”
薑婕妤摸了摸離寞的手,柔聲道:“相信皇上看在離寞姑姑作證的份兒上,不會怪罪姑姑!”
不會怪罪?才怪!
不過怪不怪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薑婕妤笑容愈發璀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