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時這句話,似乎隻是表麵含義。
可是,往深了想,分明就是在,薑婕妤最可疑。
薑婕妤?
蘇傾城想起去給沈皇後請安時,那位快人快語的婕妤。
蘇傾城嘲諷地笑著:“她還真不笨,懂得用其他人,分開我們的注意力。”
明時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主,真不要將趙寶林也一並解決了?”
“不用。”蘇傾城笑著,低頭玩兒起了手指,因為懷孕,從前的纖纖十指,如今還長了一點點肉,捏起來,比以前有手感了。
“雖然我也不想留她礙眼,但是,你要知道,皇上對那位,感情可深著呢。而趙寶林,可是當初的罪魁禍首,留著她吧,到時候,有助於讓皇上徹底忘記那位。”
明時自然知道蘇傾城口中的那位是誰。
他雖然不知道蘇傾城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隻需要相信她就行了。
“那主需要讓離寞姑娘,給相國帶信嗎?”
聽到離寞的名字,蘇傾城臉色一沉:“你是想問,為何放她在身邊,卻冷落她吧?”
明時點頭:“離寞姑娘哪怕和相國那邊有聯係,定然也不會背叛主的。”
蘇傾城搖了搖頭:“我需要的,是你和玲華。”
明時聞言,瞬間想問,為何能相信玲華,卻偏偏不信離寞。
但是想著蘇傾城最近對離寞的冷待,也沒有再多。
“而且,就算讓她去問蕭清玨,蕭清玨恐怕也不會多。”
她笑了笑,神色溫和,眼眸深處,卻是冷淡:“我從來沒想過,想要擺脫他。當我甘願做他手上的棋子那一刻,我就不會試圖離開他。”
到這裏,蘇傾城頓了頓,語氣轉低:“我隻是,隻是不喜歡,我在乎的人,再因為我受傷了!”
想到這裏,又想到那一日廝打扮的周麟帝,心頭頓時升起了一絲惶恐。
“扶我到書桌去!”
“是。”
明時見蘇傾城麵色變了,也不敢多。
他將蘇傾城扶到書桌旁,就見她寫下了一封信,裝好交給他:“將這封信交給連大人,我們在宮裏,宮外也不能當聾子。”
明時沉默了一下。
從前負責和宮外的人通信的人,是離寞,如今蘇傾城根本是任何一件事都不交給離寞,如何能得知外麵的消息。
“是!”
著,他就走了出去。
玲華隨即走進來,服侍蘇傾城躺在窗邊的炕上。
這一番折騰,蘇傾城臉上就除了汗水。
看著蘇傾城蒼白的麵色,玲華眼中含淚。
蘇傾城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微微一笑,隻是看上去十分的脆弱:“好了,讓林夫人進來,替我針灸吧。”
“主!”
玲華哽咽地喚了一聲。
蘇傾城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已經挺起來的肚子:“不用傷心,還有兩而已,就兩了。”
兩過後的除夕晚宴。
然而,這句話卻讓玲華更加的難受。
她擦掉眼淚,轉身叫了林成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