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飄向高台之上的空位。
所有人都知道,今這所謂的慶生宴,實際上就是相親大會。
他想著出門時,父親的叮囑,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他已經二十五了,算起來,的確應該娶妻了。
可是,心有一人,哪怕不能得到,也容不得別人侵占這片屬於她的地方。
魏遠方有時候想,她和他,原本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她甚至不知道,他如此迷戀她。
“起來,這儷嬪今會不會來喲。”孔湛突然看著高台上,挑眉道。
魏遠方耳朵動了動,隨即低頭,轉著酒杯,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什麼意思?”
孔湛聞言,撇了撇嘴,“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儷嬪不是從出雲寺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碎芳齋’養胎嘛!聽‘碎芳齋’誰都不讓進……”
著,四處瞅了瞅,就湊到魏遠方耳朵邊:“聽,就連皇上想進去,也被攔住了。儷嬪的人隻推脫,儷嬪得了風寒,害怕傳染給皇上,所以才不讓皇上進去。你聽聽這話,多麼的……嘖嘖,最主要的是,皇上不僅不生氣,還派人送了好多禮物到‘碎芳齋’。”
帝妃之間的事,原不該被人如此議論。
但是,蘇傾城和邵鳴笙之間的事,卻不然。
不僅是因為蘇傾城那特殊的來曆,也因為邵鳴笙對蘇傾城的感情。
按照大魏民間之人所,他們的帝王清心寡欲多年,如今就被蘇傾城這隻狐狸給捕了。
對於許多人來,邵鳴笙和蘇傾城之間的事,值得他們津津樂道。
“可能儷嬪真的得了風寒。”魏遠方皺眉道。
“嘖嘖。”孔湛一下打在他的肩膀,“魏世子,你不會這麼單純吧,這分明就是皇上和儷嬪在鬧別扭嘛!”
著,又心翼翼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儷嬪是出了名的善妒!”
“她值得!”
魏遠方麵無表情地道。
在他心中,那個在馬車中,對他淺笑的女子,本該值得這一切。
哪怕擁有她的是帝王。
孔湛卻因為這句話,愣住了。
他一件驚詫地看著魏遠方,隨即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哎喲喂,你是不是病了,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
到最後,他已經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心思單純,卻也不是傻瓜,這魏遠方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明顯。
他突然睜大眼睛,站起身,將魏遠方也拉了起來:“我們一邊兒聊!”
完,就拽著他,離開了席位。
他們的離開,也沒有引起過多人的注意。
就連一直低頭思考的沈仲,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走到隱蔽處,孔湛雙手抱胸,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是不是對那人有什麼心思?”
在宮中,孔湛並沒有提關於蘇傾城的一個字。
魏遠方眼睛閃了閃,抿唇,什麼也不了。
這下,孔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的!這怎麼可能!”
他抱頭,在原地轉了幾圈!
“怎麼可能,你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幾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