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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奴才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親自和二皇子清楚?”柱子問道。
剛才他站的遠,但是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話。
“而且,主你讓連大人和二皇子單獨留下來,是不是不太好。”
蘇傾城快走幾步,來到一株盛開得正好的梅樹下,拒絕柱子為她撐傘的意思,任由白雪落到身上。伸手,折了一支梅,拿到手上,回眸一笑,春意使然。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笑著,明眸皓齒間,又有些運籌帷幄的自信。
連正此人,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明白怎樣對他才是最好的。
柱子微微一愣,心中頓時佩服不已。
心中有些悵然,他和玲華被蘇傾城指派管理整個“碎芳齋”的宮女太監。
不過,比起玲華還要管理其他宮裏的一些釘子外,他實在是沒用得多。
此次蘇傾城和他們的,他竟有很多都不知道。
平日裏,他在內近身伺候的幾人,似乎都在自己的職位上,也沒有離開。
那麼那些事,蘇傾城是怎樣開始計劃,算計的呢?
他一問三不知。
柱子心中有些難受,不是因為蘇傾城沒有告訴他,而是覺得自己沒有用。
蘇傾城對人的情緒變化,很是敏感,看了柱子幾眼,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沒有明,反而問道:“你覺得,二皇子是怎樣的人?”
著,又擔心柱子不肯逾矩,又補充道:“在我麵前,不必有隱瞞。”
主一聽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一張減齡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看上去有些好笑。
可是蘇傾城卻沒有笑,她等著他開口。
“百姓眼中的,或者,大多數人眼中,二皇子性格……直率,做事由著自己的心性,是……真性情之人,平日裏喜歡……與人談笑,四處奔波……”
越到最後,柱子越不下去。
蘇傾城忍不住笑了起來。
“性格直率?你想莽撞吧!真性情?你想沒有頭腦吧!與人談笑?四處奔波?你想的是尋花問柳,四處玩樂吧!”
也是難為柱子了,居然找出這麼多好詞語來形容邵燁磊。
主抬了抬眸,見蘇傾城沒有指責他,便鬆了一口氣。
“柱子,我還真瞧你了!”以往隻當他是真的單純,如今看來,這到處之人,這雙眼睛看人,還是很不錯。
“這是眾人對他的看法,那你今見,像否?”
柱子立刻搖頭。
何止不像,簡直就和傳中的是兩個人。
“帝王家的人,從來都不能隻看表麵!一定要記住!而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希望女人太聰明的。哪怕這是事實,隻要沒有聽到真話,他們就能自欺欺人,”
蘇傾城著,語氣諷刺,輕輕嗅了一口梅香,便慢慢踏雪往梅林之外走去。
風雪落到她的身上,頃刻不見,似乎連老都不願意她的美被掩藏。
柱子似懂非懂,隨即跟了上去。
兩人身影漸漸遠去,獨留兩人雪上的腳印,慢慢被新雪掩埋。
像是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