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後離開“碎芳齋”時,離寞剛好回來。
“皇後娘娘為何來此,竟是什麼話也沒?”殿內,玲華一臉疑惑地道。
林成氏正給她的臉上藥,那李福健根本就是狠辣之人,根本沒有留情。
蘇傾城握著玲華的手,目光在玲華臉上的巴掌印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冷笑道:“她不過是來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又擔心在我這兒留太久,不心背了黑鍋。”
沈皇後隻告訴了她一個消息,不過這一個消息,她恐怕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的確,無論如何,這個消息,的確是讓她很是意外!
“主!”離寞快步走進來,待看到玲華臉上的巴掌印時,麵色更加冷了幾分。
“是皇後幹的?”
蘇傾城抬了抬下頷,並沒有多:“寶子沒和你一起回來?”
離寞這才上前,神色複雜地道:“主,今日有人要進宮。”
蘇傾城還沒話,一旁的柱子已經著急道:“離寞姑姑,有什麼話還不能的,誰要入宮?快些呀!”
蘇傾城麵色清冷,轉頭看向窗外正落下的雪:“不用多言,我已經知道是誰!”
蘇傾城緊緊抓了抓榻上的柔軟錦緞,一張臉氣色不怎麼好。
“皇後倒是高,這一棋走的,讓我防不勝防!”
對呀!
那個和伽嬌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沈香合。
那個十月初一晚上,以一曲舞豔驚全場的女子。
她居然把她忘了!
“是誰呀?”柱子一臉懵。
也不能怪他,沈皇後和蘇傾城談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在場。
“沈香合!”離寞臉上有一絲戾氣,“她被皇上,冊封為沈嬪!入主‘池搖宮’!冊封的聖旨,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送到了沈府!”
“什麼?!”
玲華率先站了起來,她麵上震驚。
玲華那夜沒有跟在蘇傾城身邊,後來卻也聽離寞提起過沈香合這個人。
隻一點,就讓她忌憚不已。
這沈香合雖非絕色,卻長得和伽嬌一模一樣!
這樣一個人,當是沈家藏了多年的王牌。
而如今,皇上竟然不動聲色地將她給召進宮。
這……
“還有沒有打聽到其他的?”蘇傾城多問了一句。
她想起沈皇後離開時,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便明白。
如果隻是沈香合被召進宮,她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仿佛憐憫她,又仿佛勝券在握。
離寞頓了頓,低下頭,雙手握得緊緊的:“‘景仁宮’裏有消息傳出來,沈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著,她頓了頓,語氣已經帶了一絲怨氣:“算起來,應該是主被擄走期間,懷上的!”
“主……”玲華皺眉看著蘇傾城,心下不忍。
就連一旁的柱子,一張略帶稚氣的臉上,也是驚詫中帶著不可思議。
蘇傾城聽到這話,愣了一會兒,眼神有瞬間的渙散,隨即自嘲一笑:“果然呀。”
她就,皇後怎麼會那樣一副表情。
想來,這個孩子是漠北通知邵鳴笙之後,邵鳴笙到沈府那時懷的。
那個時候,她因為偶遇司徒宣湛和李敏然,情緒激動,而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