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你今出去了。”
晚上,邵鳴笙依舊來到了“碎芳齋”。
蘇傾城和他相對坐著,殿內熏香透出的香氣,嫋嫋升起。將兩人的麵容,襯得有些看不清楚。
“是呀,邵郎總不能讓傾城,在懷孕的幾個月裏,都待在這宮殿裏麵吧。”
著,摸了摸肚子,嗔怪地看了邵鳴笙一眼:“傾城答應,我們的孩子,還不一定會答應。”
在私底下,蘇傾城很少稱呼邵鳴笙為皇上。
尤其是在這,對邵鳴笙十分特殊的“碎芳齋”中。
她從伽嬌留下來的手劄中,就已經明白,
自從那一晚邵鳴笙失控的“意外”發生後,邵鳴笙一直和蘇傾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尤其是晚上,當然,常常失控就是了。
比如這時。
蘇傾城嗔怪看著他時,眼神不出的嫵媚,讓邵鳴笙心頭一動。
直接撐著棋桌,親上了蘇傾城的紅唇。
傾城一愣之後,自然很是順從。
到最後,邵鳴笙再次氣喘籲籲,險些不能自持。
蘇傾城羞怯地看了邵鳴笙一眼,起身進了內殿:“臣妾先休息了,皇上就自己把這盤棋下完吧。”
聽到這話,邵鳴笙難得摸了摸臉,隨即心頭惱怒,自己在別的嬪妃麵前,就能忍住。
怎的對蘇傾城,就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正在心中埋怨自己色.欲心虛,一邊又囑咐了蘇傾城一句。
“朕不是想讓你一直待在‘碎芳齋’,隻是這宮裏,錯綜複雜,除了這個當打,朕不知道該怎麼保護你和孩子。”
內殿,蘇傾城因為這句話,眼神微微一變,如果仔細看,還能從中看出一絲嘲諷。
若蘇傾城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後妃,或許會因為這句話而感動,可是事實卻是,她明白這位帝王,心中所想的一切。
他利用了她和他們這個可憐的孩子,將前朝後宮,攪了一個翻地覆。
他得以喘息,好好準備這一次對大衛來特別重要的祭祀。
蘇傾城知道她不應該怪他事實上,這一次他也並沒有什麼怨懟。
隻不過覺得邵鳴笙作出一副深愛她的模樣,實在是特別可憐。
對!可憐!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自欺欺人還要難受。
有的時候,她都會覺得自己的嘴臉,真的好可惡。
***
邵鳴笙踏入“景仁宮”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
青輕在殿內一看到邵鳴笙,嘴角就揚了起來。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景仁宮的所有奴才都跪地行禮。
邵鳴笙沒有讓他們起來,而是臉色難看地看著青輕:“皇後怎麼了?”
一聽這話,在沈皇後榻邊跪著的藍光,就抬起頭淚眼汪汪地道:“秋末寒涼,每晚上皇後娘娘,都坐在窗前。期盼可以看到皇上來,這樣一個月下來,就算是鐵人,這身子也受不了。”
藍光的語氣控製得當,倒也沒有什麼埋怨。
可是邵鳴笙的眼神突然陰沉了下來。
“你們這些奴才,看到主子這樣胡來,居然也不勸勸。!王德全將這些沒用的奴才,全部拉出去打上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