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蹲到沈皇後身邊,頭發就被沈皇後給揪住了。
沈皇後將她的頭,往一旁的床頭上撞去:“你個賤人,你個賤人,你肯定也在私底下罵本宮!你是不是罵本宮不是人,是妖魔?是不是?!”
“啊!娘娘饒命,奴婢不敢,奴婢怎麼敢?!”
“就是,一定就是這樣,你這個賤人,你剛剛是不是出去吐了,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很惡心!”
沈皇後跪在床上,兩手抓著青輕的頭往床頭撞。
青輕心中害怕,卻不敢反抗。
每當皇後陷入這種情緒,如果她開口話,反而會讓皇後更加的暴躁。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在青輕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沈皇後仿佛力竭,將青輕放了開去。
青輕額頭有血液流出,卻是不敢擦拭,反而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皇後娘娘,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對皇後娘娘有任何意見。娘娘一定要明鑒吧!”
沈皇後跪在床上,因為剛才的瘋狂,她的頭發已經散開。
她臉上癲狂的表情,慢慢消失,恢複了一慣的溫柔大度:“起來吧。”
就像是一個假人。
她下床,將青輕扶了起來,替青輕捋了捋頭發,然後低聲道:“青輕,對不起,本宮不是故意的。”
“嗯嗯。”青輕身體條件反射的往身後一躲,然後又反應過來,真誠地道。
她額頭上的血,布滿了半張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恐怖。
沈皇後突然抱住她,哭了起來:“青輕,隻有你可以幫我,本宮不能老,本宮一定要永遠沒那麼。這宮裏這麼多狐狸精,每一個人都想將本宮拉下皇後的位置。”
“嗯嗯!奴婢一定會幫娘娘的。”青輕認真的道。
對於剛才沈皇後對她做的一切,她是真的絲毫怨言都沒有。
她看向沈皇後的目光很是尊崇。似乎沈皇後就是神,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神。
回到休息的地方,青輕忍不住捶了捶肩。
然後坐到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明又需要出宮,尋找那個東西。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玩意兒,心頭惡心感又突然升起。
她扶住一旁的木桌,就吐了起來。
她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一個瓷瓶慢慢落到了地上。
地上撲了地毯,對於她們這些奴婢來,沈皇後一向是舍得的。
她一個人就住了這樣一間不亞於宮中一些主的屋子,還有兩個宮女,是沈皇後專門播給她的。
整個景仁宮的奴婢,沒有一個不沈皇後好。
她對奴婢,總是仁厚的。
想到仁厚這兩個字,她有一些發呆。
半晌,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為了能夠讓沈皇後一輩子如此,她一定需要好好的維護皇後娘娘的名聲。
這是她這輩子欠她的。
她將手上的白色瓷瓶打開,隨即麵色微微一變,下一刻,就要將手上的瓶子丟出去。
然而,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藍光柔和看著她的目光。
“青輕,你得去太醫那兒看看。我頂替你的班,不行的話,還有李福健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