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像是沒有聽到離寞的話似的,隻是看著離寞手上的的東西發呆。
那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隻是一枚海螺。
蘇傾城拿過那個海螺,半晌捂住嘴,眼角有淚水流下。
“包子哥,以後你想去哪裏?”
“傾城呢?”
“傾城想去看大概,書上,海邊有一種海螺,特別神奇。隻要將她放在耳邊,隔得很遠很遠,也能聽到海風的聲音。”
這一枚海螺,是他的承諾嗎?
蘇傾城猛地將海螺抱住,蹲在地上。在離寞焦急的呼喚聲中,將它放到耳邊。
“呼——”
海風的聲音,穿越了十幾年的光陰,踏遍了千山萬水。
終於傳到了她的耳邊。
可是為什麼……她想哭?
周麟帝不知道的是,其實那個時候,她隻是覺得,隔了那麼遠都能聽到的聲音。
周麟帝不能聽見聲音的左耳,不定也能聽到。
從遠處傳來的,風帶來的希望……
“如何?”
邵鳴笙麵色嚴肅,目光淩然地看著林坤,似乎如果聽到不確定的答案,就會要了他的命一般。
林坤將手上的銀針用過炙烤消毒後,收了起來。
他中庸的麵容,板正俊逸,回過頭複雜地看了邵鳴笙一眼,才低下頭:“回陛下,隻要草民連續為大涼攝政王紮兩個月的針,配上草民家傳的解毒秘方,大涼攝政王定能恢複如初!”
“你確定?!”
沈傳贏睜大眼睛,忍不住問道。
也不怪他驚訝。
他曾經也聽過,宮裏的蘇傾城的血有解毒的效果。
可是看到邵鳴笙出府回來時,隻帶了一個青年男子,頓時就覺得完了。
大涼攝政王明顯是沒救了。
“草民以項上人頭擔保。”林坤雖然這麼,麵上卻是帶著篤定之色。
看到他這副模樣,在場幾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好!賞!”邵鳴笙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一旁的司徒宣湛也鬆了一口氣。
林坤並沒有在此請求什麼。
他收拾著自己的藥箱,速度極其的慢,目光不斷飄向門口,似乎在等待這什麼。
“這一次,多謝邵兄了。”司徒宣湛對邵鳴笙抱拳感謝。
無論如何,這一次李敏然的命,保住了。
否則,恐怕司徒宣湛的必勝之心,會因此而受到打擊。
畢竟一個人令他忌憚的人,居然為了救他死去,這樣的事,對於他這樣的人,不亞於別人的言語侮辱。
“無礙。”邵鳴笙道,兩人又是一來二往的互相恭維客氣了一番。
一旁的沈傳贏不敢再插話。
司徒宣湛的目光,突然落到一直坐在下位,哪怕他和邵鳴笙站起身,也自顧自坐著的男人身上。
紅衣如火,妝容濃重。
整個人坐在那裏,自有一股讓人無法輕視的氣勢。
他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這個人,就是大魏相國蕭清玨。
紅衣相國。
果然名不虛傳。
想到這裏,他眼中光芒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