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睿智個屁!”罕見的,容嵩堯爆了一句粗口。
他這句話一出,清風立刻瞪大了眼睛!
容嵩堯一向清冷,平日裏雖然自帶冷氣,可是卻也有皇室的矜持。別爆粗口,在下人麵前,他的衣角都不會歪一下。
由此可見,他對司徒宣湛的怨氣有多重。
由於這突然的粗口,清風一時之間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雖掛了一個商人的名頭,在市井之間行走,粗鄙之話隨手拈來,可是讓他在容嵩堯麵前,恐怕是不要命了!
“咳咳!”容嵩堯似乎也發現剛才的失言,耳根有些泛紅,背過身,他才用一本正經的語氣道,“這寶藏,就算兩國要得到,我們大秦也不能什麼都撈不到。你剛才不是大涼來的人蠢蠢欲動嗎?既然如此,這現成的靶子,我們又何必客氣。”
清風將剛才的尷尬丟開,忍不住沉思起來:“大皇子的意思是……”清風眼神發光,一時隻覺得,這場漁翁得利之爭,這漁翁不定就是容嵩堯。
容嵩堯轉過身,臉上已經恢複了正常,眼神中睿智顯現。
清風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麵色激動,但也知道容嵩堯早就做了連他都沒有想到的手段,一時之間佩服不已。
但這裏也不是討論那些事的地方,故而快速轉開話題:“大皇子,你今日,魏帝為何會出宮?”
魏帝在大街之上發生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如此驚心動魄,真讓人懷疑魏帝出宮的理由。
如今已經有人,是為了討如今正得寵的儷嬪的歡心,可是自認為對魏帝有幾分了解的清風覺得,事情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一聽到邵鳴笙的名號,容嵩堯哪怕努力笑,也是笑不出的。
更何況他原本就是屬於陰沉之人,一般笑也是各種假笑,如今在清風麵前,他倒是毫不掩飾的黑臉。
“總有他的道理,他不見得就信了本殿!”
如果他是邵鳴笙,別信三分,恐怕信一分都難,他們這樣的很,向來隻信自己。
“會不會是大涼的人?那些人在開到宣定之後,就表現出了對寶藏的極大興趣。”
容嵩堯搖了搖頭,“在還沒進黑皇山之前,邵鳴笙不會死。”
他們這些知曉寶藏存在的人,不僅不會對他動手,反而還要在進入黑皇山之前,保證邵鳴笙的安全。
這黑皇山表麵上隻是一座山,可是裏麵叢林深深,設有奇門遁甲之術,無人帶領,想要深入其中,簡直是癡人夢。
那些提前動手之人,根本無人成功。
不過邵鳴笙倒也明白,江湖上奇人異士甚多,保不定就有人能夠破解這些術法,故而才會有祭祀尋寶之約!
畢竟,如果平時帶大批人進去,就會被其餘一些人注意,到那時,將注意力放在寶藏之上的人,就會多起來。
這不是他們這些知道寶藏存在之人願意的,而魏帝的做法,正好讓他們滿意。
至於進了黑皇山,那些人也不怕魏帝動黑手,這些勢力之人,分開雖不是什麼威脅,到如果聯合在一起,就足以對江山社稷造成威脅。
邵鳴笙不會自毀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