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濘此人是一個比江溟還要陰沉的人。
他智謀出眾,所以哪怕出身低微,也可以跟在如今母親已經是北地大王妃的江溟身邊。
江溟平時也很是信任他。
換做其餘任何一個人來看這件事,也不可能將蘇傾城和江灝聯係起來。
畢竟沈家大房當初出事,蘇傾城已經身處後宮。而沈家大房更是被邵鳴笙下令徹查的。
蘇華年更是沒有牽扯到裏麵分毫,如果不是離寞的命正在對方手裏,蘇傾城還真想問一句,他們究竟是如何將她和江灝聯係在一起的!
蘇傾城不知道的是,江濘最擅長就是推演之術,可以通過已知的一些條件,推測出一些看似不可能,實則可能性最大的可能。
而經過蘇傾城和沈直的恩怨,他竟很快就懷疑,江灝和蘇傾城有關!
不過,如今他們倒也還不清楚,這個想法究竟是對是錯。
“誰是江灝,抱歉,我並不認識你們口中的這個人!”
哪怕是離寞危在旦夕,蘇傾城表情也依舊冷靜。甚至都沒有看江雙和離寞方向一眼!
聽到蘇傾城的話,江溟和江濘對視一眼,隨即道:“儷嬪娘娘!在下可沒有和你開玩笑,如果不透露江灝的行蹤,我可能沒辦法將娘娘如何,可是一個的侍女,我還殺得!”
“你敢!”蘇傾城目光陡然淩厲起來,“你們北地難道想被滅國?!”
蘇傾城上前一步,雙眸囧囧有神:“還有,那位拿著刀的妹妹,如果離寞哪裏傷到絲毫,我定會讓你承受百倍之痛……”
“我對發誓!”
蘇傾城最後一個字一出,江雙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一切實在是發生得太突然,而且蘇傾城剛才看她的眼神,簡直比她平生見過最惡毒的目光還要惡毒萬分!
那種眼神,哪怕是她,也忍不住膽寒!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一會兒,江灝才低頭撿起了匕首,然後蹲下身,和剛才江雙的姿勢一樣,將刀背放在了離寞臉上,目光卻是看向蘇傾城的。
“儷嬪娘娘不愧是蘇家的女兒,居然能猜到我們的身份,想來果真知道我們大哥的藏身之地,如此,何不痛痛快快的出來。”
著,眼神中又陰霾浮現:“畢竟,我等千裏迢迢來此,很是想念大哥呀!”
蘇傾城冷冷一笑,依舊不看那把匕首:“二王子,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隻要趕盡殺絕!”
江灝麵色不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就不相信,儷嬪娘娘不信奉這樣的話。”
蘇傾城目光移向江濘:“三王子,才智果然世所罕見。”
在明白忽悠不過去之後,蘇傾城也不打算再掩飾自己知道江灝一事。
“最後是……”目光落在了江雙身上,“五公主!刁蠻之名,傳聞不及你‘風采’一毫!”
蘇傾城諷刺的話,讓江雙刁蠻脾氣猛地爆發,她站起身,幾步上前,就要甩傾城一巴掌。
“賤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誰也沒有想到,一朝公主,居然衝動到這個地步,讓人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