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道你不覺得,這間房間,太……奢侈?”
邵鳴笙聞言,仔細一看,麵色沒有變化:“如果不這樣,恐怕這‘有香樓’還不會這麼受歡迎。”
“有香樓”因為悅雪女的出現,差不多已經成了宣定城的第一青樓。
這“第一”稱號,雖然有悅雪女的原因,可是它本身,也有些區別於其他青樓的特殊之處。
邵鳴笙拉著她,走出內室,然後解釋道:“你可知進入‘有香樓’得花多少銀子?”
“多少?”
“千兩!”
蘇傾城聞言,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光一想到剛才的屏風,就覺得恐怕千兩都是邵鳴笙少了。
“果然是消金窟!”
“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
就在蘇傾城話語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蘇傾城看去,才發現來人是悅雪女。
她已經換了一套衣裙,依舊是不染纖塵的白衣。
除此之外,她白淨的臉上,上了明豔的胭脂,乍一看去,真的是忍不住讓人驚歎。
“哦?是嗎?姑娘以為如何?”蘇傾城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看了邵鳴笙一眼。
發現他的目光,也正落在悅雪女身上,隻是這表情,可不是因為驚豔才有的。
她心裏發笑,麵上卻不露絲毫。
悅雪女走到近前,沒有刻意看邵鳴笙,而是含笑看著蘇傾城:“不知民女可否坐下。”
“當然。”蘇傾城點頭“這是姑娘的閨房,我和夫君才是客人。”
這“有香樓”雖是消金窟,可是這樣奢華的房間,還真的不是誰都能住的。
想來也隻有這位名揚宣定城的第一花魁,才能住在這種地方。
“多謝夫人。”悅雪女果然沒有否認這是她的房間,也因為蘇傾城的應承,老實地坐了下來。
如此近距離欣賞,佳人容顏果然出眾。
蘇傾城看了邵鳴笙一眼,沒想到他也正好看過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同時移開目光。
“悅姑娘知書達理,容貌過人,為何甘願待在青樓?”
悅雪女聞言,身子轉向一邊,竟親自動手煮茶,看這動作,不僅優雅,還透露出一種熟悉。
都擅長煮茶的女子,和擅棋的女子是兩個極端。
一個心中寧靜,無欲無求。另一個心有溝壑,難以平凡。
蘇傾城忍不住挑眉,她以前倒還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可是今日卻不認同了。
“我們這些女子,隻要墮入風塵,又豈能簡單的就離開。”
她這句話的平靜,卻又能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淒惶。
“倒是我唐突了。”
蘇傾城笑了笑,沒有再多問。
隻是坐在她對麵的邵鳴笙,卻含笑看著她。
明明心中沒有什麼,可是在邵鳴笙戲謔的目光下,她臉忍不住熱了起來。
她瞪了他一眼,猛地站起身來:“夫君,我先出去一下。”
完,不等邵鳴笙話,她就快步走出了房間,讓站在外麵的王德全幾人都愣住了。
蘇傾城拍了拍熱熱的臉,原本想幫他試探一番,竟被笑話了,真是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