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轉而領著邵鳴笙一行人去他們的包廂。
“五十兩黃金呀!”王德全輕蔑地看了二柱一眼,然後朝他勾了勾手。
二柱趕緊湊了過去,然後突然就飛了出去!
“啊!”
二柱大聲一叫,周圍的百姓都快步走遠,都覺得這富貴人家的仆人,脾氣似乎很不好。
王德全走過去,捏住倒在地上的二柱的下頷,輕聲到:“下一次,瞧不起人,也得認準人,否則不是人人都想我家老爺那樣好脾氣!”
完,又往他胸口擊了一掌。就高傲地看了一眼周圍驚恐的人群,便瀟灑地走進了酒樓,隻留下還在地上還在呻吟的二柱。
蘇傾城從樓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是想問,為何王德全會如此做?”邵鳴笙一見蘇傾城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立刻開口道。
傾城放下窗簾,看著邵鳴笙,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隨即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總覺得王公公今不對。”
王德全可是禦前伺候的人,既然如此,更是應該心謹慎,而且那是無論在何種情況下。
如今出了宮,他就如此鋒芒畢露,豈不是吸引人注意他們!
讓人注意他們?
她眼前劃過一道光,看了邵鳴笙一眼,眼底深處隱藏著什麼東西。
卻又在邵鳴笙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時,主動轉移了話題:“其實,臣妾……”
邵鳴笙越過桌子,握住她的手:“在外麵,不必自稱‘臣妾’,你我隻當彼此是尋常夫妻即可。”
蘇傾城長睫微微一顫,便點了點頭:“嗯。”
著,不經意掙脫他的手,撩起簾子,看向窗外:“我很多年沒有看過這麼熱鬧的民間場景了,還記得的時候,大哥不讓我出去,所以我總是纏著二哥。二哥倒是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可是往往到行動時,就會被大哥發現,然後阻止。隻有哥……”
提到那些親人,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後哽咽了一下,就再也沒辦法多了。
邵鳴笙靠在椅子上,沒有如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安慰她,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
這個時候的她,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沒有一點相像。
那個人,是固執的。
因為他的錯誤,便用永遠離開他而懲罰。
那個人在他的麵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軟話。清冷得總讓他覺得飄忽。
他永遠不想承認,那個人已經永遠離開了。
他曾經承諾,要給她盛世獨寵,要帶她去民間看燈會,要一輩子寵著她。
而如今,他隻有對著另一個和她相像之人,做著那些他們尚未完成的事。
然而……
在此時此刻,麵前這個因為家人離世,而黯然神傷的女子,卻完全沒有那個人的影子。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很痛?
隨著她的心痛而……痛著?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王德全推門而進,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就在邵鳴笙耳邊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邵鳴笙眼神陡然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