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鳴笙低頭看了她的睡顏一眼,神色慢慢變得深邃起來。
他扯過一旁的披風,裹在蘇傾城身上,就看著馬車內桌上的一把匕首發起呆來。
那把匕首,是幾前他收到的東西。
與那把匕首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讓她於今日出宮。
而且,那寫紙條之人,還提出了一個,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
他臉色變得冷魅起來,這把匕首製造十分精致,能夠擁有的人,整片大陸尋遍,也找不到幾人。
他真的是,非常期待!
客似雲來酒樓。
“客似雲來”是宣定最有名的酒樓之一,背後的主子聽來曆極大。
曾經也有不少達官貴人想要將這家賺錢的酒樓搶過來,可是,往往到最後,別搶到酒樓,就是自己,都會吃虧。
其中來頭最大的,恐怕就是如今已經滿門被關押滿牢裏的沈家大房一家。
當初沈直就盯上過這家酒樓,要知道,沈這個姓,在大魏僅次於皇族。
但是,沒有人知道發生過什麼,隻知道這家酒樓到最後,依舊沒有姓沈!
所以,久而久之,這“客似雲來”背後的主人是皇家之人的傳言,也越來越多人相信。
達官貴人,富賈豪商都以能在這家酒樓用膳而感到驕傲。
可以,這裏真的應了這個名字,是真正的客似雲來!
福來是“客似雲來”的夥計,長得白淨可愛,因為來往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他有能言善道,便被掌櫃的派到門口迎客。
做這個的,不僅工錢多,還能拿不少賞賜,倒也是酒樓中油水最多的活。
今,他如往常一樣,在門口等待著客人。
今日是女兒節,可是晚上才是真正熱鬧的時候,不過白日裏,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客人。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一輛外表樸素中透著精致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他眼睛微微一亮,他在這裏幹了兩年了,眼力也被鍛煉了出來,幾乎一瞬間就明白,這馬車中的人,定然非富即貴。
“客官,不知有沒有預定位置。”
酒樓生意極好,今又是一個好日子,位置都被預定了出去。
而因為酒樓的特殊性,這裏大堂根本沒有設座位,全是包廂。
王德全看了一眼這酒樓,皺了皺眉,嘀咕了一句:“這裏還真是簡陋,也不知道東西幹不幹淨!”
“咳咳!”離寞知道王德全這句話是真有嫌棄此處的意思,可是這種花可不能亂。
福來表情並沒有憤怒,反而因為王德全這句話,顯得更加重視。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話,一旁同樣負責迎客的二二柱冷冷一笑:“這位客人,看不上店,盡可以離去!”
“你……”王德全已經許久沒有被這麼嘲諷了,翹著蘭花指就要生氣。
“好了!”
馬車內傳來邵鳴笙清冷的聲音,讓王德全的火氣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二柱冷哼一聲,就退後,不準備迎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