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寞從前都在秘密訓練,哪怕出來完成任務,也對這種事沒有什麼興趣。
“皇上每次出行,都有大量侍衛跟在身邊,應該沒事吧!”
刺殺皇帝,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恐怕這片大陸早就戰亂紛爭不斷了。
“不。”蘇傾城搖了搖頭,“祭祀階段,肯定會有疏漏的。”
她就知道在幾個情況下,皇帝是不允許攜帶侍衛的。
離寞自陪在蘇傾城身邊,很少見過蘇傾城這般模樣,心裏也漸漸重視起這件事。
很顯然,祭祀一定得邵鳴笙親自動手,而那一日的危險程度,當真是不可想象!
“要不主那一稱病,畢竟主身子不好,皇上皇後也不會懷疑的。”
蘇傾城搖了搖頭,一絲猜想突然在心裏升騰而起,讓她麵色變了好幾次!
“先回宮!”她低沉著聲音道,便快步往“碎芳齋”而去。
回到“碎芳齋”,蘇傾城猛地將桌上的茶水杯盞都掃到地上,叮咚脆響讓整個“碎芳齋”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主息怒!”
如今的“碎芳齋”可與以往不同,不僅多了不少名貴的裝飾物,就連伺候的宮人也多了不知幾許。
不過蘇傾城的內室,依舊隻有離寞四人能進。
玲華和柱子也趕來,立刻將那些宮人都驅離這裏。
隨即柱子就將門給關上,和寶子對視一眼,也一聲不吭地跪了下來!
蘇傾城如今情緒顯然很是憤怒,他們不敢輕易話,觸了她的黴頭。
玲華也跪下,朝離寞看了一眼,離寞搖了搖頭,她的確不知蘇傾城為何突然發怒。而且看這怒火,還不是一般的大!
“主……”
玲華才剛開口,蘇傾城就猛地轉過頭看著他們,麵色很是難看:“我被算計了!”
完,猛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渾身仿佛脫力一般,揉著太陽穴。
聽了她的話,玲華幾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玲華率先開口:“主是,大皇子失蹤一事,另有隱情?”
實則,玲華幾人,早就覺得那方帕子來得蹊蹺,按照他們對容嵩堯的了解,就算他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也不會向蘇傾城求救!
蘇傾城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那收到帕子的情景——
“主,這下好了,這宮裏的人,再也沒辦法隨隨便便給我們臉色瞧了。”
離寞一邊將花瓣灑進浴桶之中,一邊含笑道。
實際上,她是不知道應該什麼。
蘇傾城自從“尚明殿”回來之後,就隻是沉默。
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蘇傾城坐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發著呆,她雙手放在窗台上,趴在上麵看著窗外的陽光。
身上隻穿了一件肚兜,外麵套了一件薄紗。
從離寞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她半張臉,她總覺得,從那半張臉上,她隻看到了迷茫、悲傷。
明明應該是個好日子,昨晚她侍寢,還是在陛下的寢殿。
如此盛寵,不知讓後宮女人多羨慕。
離寞見蘇傾城沒回答,正不知道該什麼,玲華就走了進來:“主,應該沐浴了。”
蘇傾城回過神,轉過頭來,清淺一笑,有股子清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