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要活下去,謊言是最好的:“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女人,大涼皇帝與臣妾,沒有絲毫關係了……”
她著,頓了一下,接著道:“從今以後,臣妾所有的愛與恨,都與他無關。因為……臣妾是皇上的人。”
因為她依附於他,所以哪怕有一,她真的犯了錯,也不會是她背叛他。
而是,他厭棄了她,
背叛,是建立在兩人相對平等的狀態下,而家破人亡之人,如何背叛?
邵鳴笙抬起頭,一雙眼睛明亮無比,蘇傾城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
在這樣的目光下,哪怕再黑暗的人,也會被灼傷的。
她的嘴湊近他的耳朵:“皇上,臣妾對你是不同的,是不是?”
不等邵鳴笙回答,她又道:“那麼,請皇上答應,不要在這裏,不要在這床上。這裏曾經有很多女人躺過的地方,臣妾不要在這裏!”
邵鳴笙渾身一陣,猛地將蘇傾城抱在懷裏,站起身來!
他將披風披上,然後將懷裏衣衫淩亂的蘇傾城全身包裹住。
“蘇傾城,你個妒婦!”他輕笑著道,話語輕快中,帶著寵溺,偶爾低眸間,眸子中的光亮,仿佛要將她整個淹死在裏麵。
蘇傾城不知道邵鳴笙是以何種方式來看待她的,她隻知道,她不願睡在別的女人睡過的床上,隻是因為最後的尊嚴。
她曾是皇後,哪怕零落成泥,尊嚴也不容玷汙!
她環住邵鳴笙的脖頸,神色輕快,眼眸流轉間,媚態盡顯:“沒錯,臣妾是妒婦,下人皆知!”
在她為大涼皇後時,司徒宣湛的後宮中,就隻有她一個女人。
民間一夫一妻,尚為不可思議,更何況司徒宣湛是皇上。
哪怕大涼百姓感恩於她的國策,也不隻一次討論,他們的皇後是妒婦。
在別人眼中,皇後應該賢良淑德,為夫婿廣納後宮,讓夫婿子嗣良多。
大涼百姓尚且如此,更別是其餘國家之人。她的才名下知的同時,她善妒之名,更是傳遍了整塊大陸。
以至於,當司徒宣湛滅掉蘇府滿門時,民間還有人傳言,是因為受夠了她。
可是……為何應該如此?
當時,她的整顆心,整個人都是屬於司徒宣湛的,為何不能要求同等的回報?
難道女子生都隻能三從四德嗎?
不是的!
蘇傾城抬頭,將手放到邵鳴笙臉上:“皇上,臣妾善妒的。”
邵鳴笙低頭,狠狠吻了吻她的唇,才低啞著嗓子道:“傾城,朕該拿你怎麼辦?”
著,大跨步地走出了“承恩殿”。
王德全正在外麵打瞌睡,一見邵鳴笙抱著蘇傾城出來,就納悶了,這一次怎麼這麼快,難道……皇上太辛苦,身子壞了?
“王德全,擺駕‘尚明殿’!”
“啊?哦!奴才遵命!”王德全壓住心底的吃驚,趕緊吩咐下麵的人!
禦駕浩浩蕩蕩地往“尚明殿”而去。蘇傾城隻能望著“承恩殿”的燈火,慢慢遠去,直至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