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可是一隻快成精的老狐狸,立刻明白邵鳴笙為什麼發問,卻不點透。
“有皇後娘娘在,後宮自然是一派和諧。”
邵鳴笙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就往禦書房在走去。
“陛下,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朕見月色甚美,出去走走。”
王德全眼睛一轉,趕緊跟了過去:“哎呀,陛下,等等奴才呀!”
星輝垂落,月色如水,整座皇宮都籠罩著一層神聖的薄紗,一片莊嚴的瑰美,不知哪座宮殿中,有歌聲與琴曲輕輕鳴動,似乎在盼望著誰。
芬芳的花香從遠處嫋嫋飄來,一片宏偉的宮殿璀璨奪目,燈火通明,林立在這望不到邊際的皇宮中。
明月下,有風吹過,花瓣晶瑩如雨。仿佛在翩然飛舞,風吹的聲音,仿若琴音鳴動,有蟬聲相合,魚兒出水,這一切都成為一種妙景。
下了一個多月的大雨,總算在兩前停了下來,整個世界頓時少了大雨中暮氣,哪怕在這夜色中,也能感受到蓬勃的生機。
“主,這皇宮,比起相國府,果然要美得多。”
玲華給蘇傾城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讚歎道。
“是呀,真美。”
蘇傾城在一座橋上停了下來,看著下麵緩緩流動的水,臉上表情有些漠然,讓人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麼。
玲華似乎感受到蘇傾城心情不好,當即挑了樂事兒道:“主,宮外傳來消息,你吩咐的事兒,她們已經完成了,隻要等你一聲吩咐,沈二老爺一家,就能從宣定除名了。”
“這樣呀。”
蘇傾城並沒有如玲華想的那樣多高興,害人,從來不是令人高興的事兒。
那一日,雖然沈直昏了過去,可是她還是擔心,被他看到她和容嵩堯之間的關係。
雖然他們並沒有什麼。
或許,在她心裏,是怨恨沈直的,那一日如果沒有他們的咄咄逼人,容嵩堯不會現身,也不會給那些刺客刺殺她的機會,容嵩堯也不會受傷。
她的手有些顫抖,還好他沒有事。
“那個女子,你們可發現了蹤跡?”
比起沈直,她更擔心那一日幫腔的那個女子,如果有朝一日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恐怕不僅是她,就連容嵩堯也會遭遇滅頂之災。
隻因為,如今她是一個帝王的女人。
玲華皺了皺眉:“來奇怪,那個女子似乎是參選的秀女,可是她並沒有參加選秀。自那一日。她仿佛消失在了宣定,無論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出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蘇傾城一聽,咬了咬唇,才嗤笑一聲:“想來是被誰抓在手裏了。”
玲華麵色也是一沉:“難道那些人,想用那個女子來汙蔑主?”
蘇傾城看著水中的魚,清淺一笑:“不用著急,我已經猜到是誰,可惜她沒有機會了。”因為她早就布置了後手,隻待證實在宣定找不到那個陌生女子,再出手。
月華落在她的身上,給她的美添上了幾抹不屬於人間的氣息,令人望之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