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黴神”坐下,雷不鳴道:“我身無分文,誰請客?”
高升說:“非常樂意,隻是,我的錢,貢獻給了遊戲。”
宋重道:“我是吃了睡,睡了吃,早就吃完喝完。”
三人的食指不約而同指向劉產,嗬嗬直笑。
劉產大義凜然:“不就是一頓飯的事嗎?可是怪你們,要早說一小時,錢就不會存到阿拉伯銀行,充當娶七八個老婆的本錢。”
雷不鳴氣樂了:“果然好兄弟,兩肋插刀的難兄難弟!”
高升掏出六個一元硬幣,拍在桌子上:“特麼滳,為了老大,豁出去了。”
宋重的胖手在口袋掏呀掏,取出五個硬幣,疊在桌子上,一臉的生離死別。
劉產哭喪著臉,取出七個硬幣,一個一個排在桌子上:“完了,老婆本沒了。”
突然,一張銀行卡丟在桌子上,四人連忙抬頭看。
唐輕雪一甩半頭黑發與半頭金發,抱著雙肩,傲然道:“想吃什麼,吃個夠。不想吃食堂,到酒店吃,至少五星級。”
高升、宋重、劉產狂喜,但同時看向雷不鳴。
眾生驚呆了,曆來隻有別人請校花。這雷不鳴何德何能,居然獲得校花青睞。
雷不鳴滿臉是笑,拾起銀行卡,深深嗅了嗅:“哇噻,香,玫瑰花香。想必是巴黎最高級香水,一瓶等於平常人一年收入。”
唐輕雪睥睨:“井底之蛙,至少兩年。”
雷不鳴嘿嘿一笑:“誰是蛙了,大錯特錯。額是火坑的螞蟻,是微小的細菌,是中子是誇克。所以,高攀不起。”
雷不鳴把銀行卡扔在唐輕雪懷中,抓起硬幣向外走。
哇噻,什麼鬼,幾個意思,什麼畫風?
眾生頓時僵屍化。我靠,黴神居然拒絕校花好意?蒸的嗎,這是蒸的嗎,真的是蒸的嗎?
唐輕雪的臉刹那間紅了白,白了紅。侮辱,侮辱,侮辱,身為校花,四大家族公主,何曾被人拒絕過?更何況,拒絕的人是吊絲,搬磚工,黴神!
高升、宋重、劉產哭喪著臉,但毫不猶豫地追向雷不鳴。
唐輕雪反應過來,怒喝道:“雷不鳴,站住,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雷不鳴回過身,向唐輕雪作揖:“我的意思,就是沒意思。唐家的錢,太過高貴,高過豬母爛馬瘋,用不起。”
唐輕雪抓起一張凳子直擲過去:“泥巴種,扮什麼清高,滾,滾!”
黃昏,雷不鳴、高升、宋重、劉產來到跑道,頭朝下倒豎行走。這是“四黴神”的固定習慣。傳說,這能提高腦力,有助思考。
雷不鳴考慮的事情太過重大:滅世前夕,到底怎麼做?燭陰、女醜太厲害,他隨時會被她們滅掉;握蝶囂張,仆大欺主,太不靠譜……身邊這三位“黴神”,哎呦喂,還是別提了。
雷不鳴速度快,把三兄弟甩在後麵。
穿著短裙、低頭看手機的唐輕雪,鬱悶地橫穿跑道。
雷不鳴沒留意,等他發現美女的腳時,來不及躲避,隻有後倒,頭部正對著唐輕雪的裙底。
唐輕雪猛發現裙底有個人頭,尖聲驚叫,隨即大怒,向雷不鳴的頭踢去,雷不鳴急滾,跳起來。
唐輕雪怒吼:“雷不鳴,偷窺狂,流氓,無恥,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色的。”
“尊敬的princess,公主,誤了會,絕對誤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