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火,他們心裏已經有陰影了。從雲夕夢體內的焚心鳳凰火,還有入陣以來都充斥著無數的火。
越走越熱,功力高深的曦王跟離塵耐溫性相對高,而毫無內力的雲夕夢則全身冒汗,香汗淋漓了。
看到她臉上,額頭上滲出細汗,離塵從懷裏掏出手帕,正遲疑著如何拿給她。
就在這時,曦王卻快速行動了。他取出隨身所帶帕子,雲夕夢看到這竟然是自己在纖蘭苑遞給他的帕子,他居然隨身攜帶?心裏哀歎,天啊,這曖昧不要不要行不?
就在她哀歎中,那手帕輕輕地落到她額上,很溫柔地替她拭去汗珠。
見狀,離塵不禁一時詫異,他瞅著手上的帕子,心裏頗不是滋味。
雲夕夢整個人僵住了,嘴裏反射性道:“十八皇叔,不用勞煩您了。您將帕子給我就行了,我會照顧自己的。”
“廢話少說!”曦王輕輕說了一句,然後用帕子描繪著她精致的五官,美其名曰拭汗,其實是在離塵麵前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時,前麵突然一陣轟隆聲,然後一股岩漿衝天而上。雲夕夢連忙走上一處高地觀看,見此情況不禁驚叫道: “火山爆發?”
因為他們前進的道路是華山一條路,因此沒得選擇,隻能前進。於是,他們快步趕到岩漿噴發處附近。
可是,溫度越來越熱,燙熱的高溫讓露出的臉及肌膚就感覺到疼,因此離熔岩處幾百米外他們就止步了。
前麵示威似的,馬上就出現幾道直衝雲霄的滾滾火山灰,伴隨著奔騰而出的是火熱的熔岩流。噴發到十多米至幾十米的高空,岩漿突突的落下。
熾熱的熔岩順著山坡緩緩流動,熔岩流象水流一樣,從高處流向低處,好像煮沸了的米湯從飯鍋裏沸瀉出來一樣。
雲夕夢仔細觀察了一番,再望去那邊還沒有爆發此現象的另一半山體,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他們目前隻能翻過這座一半是熔岩一半是樹草幹枯的光禿山,然後一一闖關,將《鳳凰訣》拿下。
可是,這座山如此詭異,山上的樹木全都幹枯了。這邊更甚的是火山爆發形成熔岩河流,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熔岩的麵積不小,看起來有數百米。而那邊的光禿山也很高,有數百丈吧!而且光禿山跟熔岩區的交界是一處怪石嶙峋的懸崖。這可如何攀登上去呢?真是個難題!
即使曦王跟離塵輕功超強,可也越不過這數百米的熔岩漿,飛不上那過百丈的光禿山吧?即使能,可是一千多兩千度的高溫能耐住嗎?
用工具輔助?看來行不通!
雲夕夢凝神思考中,曦王跟離塵也在各自思量中。
他們二十年多一點的生涯,還沒見過這種情況。是聽說過,在彌久的歲月前,山神發怒,於是噴發出足以令人喪命的漿液。
雲夕夢破口而出的那句‘火山爆發’,讓他們覺得很貼合目前的狀況。心裏不禁對她的來曆更是狐疑了,一路走來,發現她懂得東西很多,發揮的作用也最大。
她何以會識得翡翠鳥?高深莫測的象棋殘局是從何得來的?
而她好像什麼都不懼怕,一直是一副一切都掌握在手裏的泱泱風範。
這個女子越接觸越讓人想深究,就像一個謎,讓人情不自禁陷入。
“來,咱們開會研究一下!”古代不說開會這麼籠統的,它們是議事就議事,議政就議政,單一直白。
因此雲夕夢又語出驚人了,不過她沒注意到。隻是想到此兩人非泛泛之輩,心想集大家之長處,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
“你們倆用輕功能躍多遠,能飛多高?”
得知答案是幾丈之後,她沉默了。也不再細問,因為相對於幾百丈幾百米來說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你們倆可有辦法上到懸崖頂上?”
“夕兒,你身上是否還有梅花釘?”曦王想了一會問道。
“王爺,您是想以物借力?”離塵馬上就猜到曦王的想法了,心裏陡生敬佩,這曦王果真如傳說中的謀略過人。
隻有掏出一把梅花釘的某人懵懂不明,看了一會她疑惑的小眼神,曦王用手撫過她的頭頂,寵溺道:“將梅花釘射到空中,我們就能用它借力使用輕功,到達懸崖頂上。”
某人不喜這寵物式的撫摸,連忙閃開,再度疑問道:“這梅花釘才這麼十來二十顆,夠支持到懸崖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