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結拜兄弟確實是豪爽,純樸,忠肝義膽,因此開國皇帝也沒有待薄他們。每人在京城獲封公爵賜府邸,並在外劃有封地,並允許他們豢養私兵。
開國皇帝甚至找來一塊罕見的玄鐵,幾經艱辛分成六塊,分成刻上‘孝悌忠信禮義’中的一個字,六結拜兄弟每人一塊。這塊玄鐵的作用可不得了,若是拿出來投票,隻要過半數同意,連皇帝也要下台。
六結拜兄弟因為本質好,加上開國皇帝平分利益,所以相安無事至各自入土。
直至先帝那一代,隔了代感情也變淡了,人性的貪欲也展現了出來。幾大國公府有部分不事生產,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出現了分化。
前兩代皇帝期間,幾大國公府都信守承諾,沒將此秘密說出去。可是得到他們搶人到自己的封地當兵為奴,擴充勢力的證據後。先帝開始擔心,他們會不會勾結造反,或者是被有心人利用這些玄鐵來顛覆東乾江山?
因為這東乾皇朝不是太平盛世,而是波譎雲詭。先帝考量了很久,覺得眾多兒子中沒有一個能挑大梁的,因此也沒有將此憂患告知於人,包括他的皇後。
直至小兒子軒轅子夜的出生,他自小就展露聰慧,天姿不凡。尤其是跟隨天機子學藝之後,7、8歲就展露軍事天分,是真正的軍事天才。先帝知道最好的人選就是他了,他一定能帶領東乾安穩百代千秋的。
可是,來勢洶洶的病讓他等不到親口告訴兒子的時候了,隻有將之寫下,藏在這他鍾愛的白蘭素荷底下,他就知道睿智的兒子會找到的。
看完先皇的遺書後,曦王停頓了一段時間,陷入沉思中。雲夕夢十分想見識信中所說的玄鐵,見此隻好耐心等待著。
曦王將手中沉甸甸的金絲蘭袋放到雲夕夢手裏,自己認真地將絹布疊好。
然後取回金絲蘭袋,將裏麵的玄鐵令牌取了出來。原來是一塊墨黑色的玄鐵,大概7厘米長,寬約3厘米,黑的發亮的正麵簡單地刻著一個‘忠’字。翻過後麵,刻著幾個字,是軒轅家族傳承字樣。
熱鬧看完了,某人發表感言了,“嘖嘖,這東乾帝位真不值錢,三代皇帝,有一代是抓鬮得來的,有一任是轉讓的。”
可是曦王隻是將東西摩挲一番,像在找尋父皇留下的指紋痕跡,對雲夕夢的嘲諷沒置一詞。
小樣的,敢漠視咱?雲夕夢心裏不舒服了,“這個東乾江山如無味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內憂外患不絕,每時每刻都在風雨飄搖中,怪不得您不做這皇帝。不過躲開的是皇位,躲不開的是責任,對不?十八皇叔?”
曦王終於正眼看她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問道:“雲姑娘,你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我家的家規是閑事莫理,閑話莫扯,閑地莫站,要求這麼低的人會有高見嗎?”雲夕夢俏皮的回他一句。
“驍陽侯府有此等家規?看來得好好詢問驍陽侯一番。不過以本王與你的關係,在情在理,你也應該提點一番吧?”曦王的聲音低沉,仿若奏響的大提琴,磁性而深沉。深邃如漩渦的眼睛緊緊拽住雲夕夢漂亮的眼睛,仿若要拉著她一起沉淪。
美男可恥!雲夕夢小心肝突的猛跳了一下。她向前幾步,麵對著曦王,斜睨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咱有關係嗎?還在情在禮呢?咱習慣了無情無理,不然某皇叔也不會取笑咱是粗野丫頭呢?”
這是算舊帳了?那調皮的小眼神太可愛了!“沒關係?你的師傅寒鴉是我師叔,你作為他的徒弟不應該尊稱本王一聲師兄嗎?”
“寒鴉師傅?那該烤的老烏鴉,十分不靠譜!咱早就想逐他出師門了!”雲夕夢恨恨地道,忽然想起這個‘咱’還是學自於他,決定也換了。
“徒弟逐師傅出師門?這豈非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曦王不解地問。
“世間人人平等,人與人都可以互相選擇。有句話不是說有緣則聚,沒緣則散嗎?他可以選擇我當他的徒弟,我當然能選擇不讓他當我的師傅,這很正常啊!”曦王眼裏掠過一條條黑線,姑娘,你滿嘴歪理,到底來自哪裏的?你究竟戴有幾塊麵紗呢?且讓本王一一剝下,本王非常期待你的真麵目!
推杯交盞中,壽宴很熱鬧。雲夕夢方才從絹布中得知幾大國公府的背景,對於皇帝的妾侍壽宴如此鋪張心裏也有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