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安全到了太子府,遠遠的,就能看見一群鶯鶯燕燕候在門口恭迎著他們的太子殿下。
不過…不好意思,駕車的人是血梟,她對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可不敢興趣,徑直將馬車從他們麵前駛過,朝著她的“偏宅”去了。
隨行的人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馬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然,馬車裏的太子殿下也是咬牙切齒。
“太子府已經過了!”
“我知道,我的宅子在哪?”
如果這時候血梟回頭看見秦軒的臉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已經黑得仿佛可以滴出墨汁。
但是,沒辦法,秦軒對她也不能如何,這個女人絲毫不把太子的身份放在眼裏,她那稀奇古怪的招式和暗器又將他吃得死死的。
活了十八年,這恐怕是他這個太子做得最憋屈的一次。
“前麵那個巷子裏”
於是,眾人們就看見了太子回城的馬車沒有停在太子府前,而是停在了旁邊的偏宅前。
“給我找些工匠和裁縫來。”
到了目的地,血梟就直接下車走進了“自己的”院子,隻給秦軒丟下了一句話。
可憐的太子殿下隻能待在馬車裏捶胸頓足。
這個女人是想讓他自己去駕車麼?!可惡!可惡!他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太…太子殿下?”仆人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著太子被一個人丟在了馬車裏,才連忙上前去詢問。
秦軒深呼吸幾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回府!”
……
這邊,關上門的血梟就開始仔細的省視著這個房子,恐怕這處偏宅也是被那位太子殿下閑置了很久了,並不是很大,一個大廳,一個主院和一個偏院,最讓她喜歡的是主院前那片小花園,當然,她喜歡的可不是那些花…這塊空地她當然自有用處。
屋子還算幹淨,看來還是有人經常來打掃的。
隻是血梟似乎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在這座宅子的偏院,還有一處隱蔽的密道,不用進去也能猜到,另一頭應該就是太子府沒錯了。
嗬,輕扯了下嘴角,她就知道這個太子沒那麼簡單。
在血梟把宅子考量得差不多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是太子府的丫頭,和她剛剛說要找的工匠和裁縫。
她看著那兩個丫頭,眉清目秀,一個靈動活潑,一個賢靜溫婉。倒是一對可人,隻是看她兩輕便的步伐,手心的繭子,就算偽裝得很好,在血梟麵前還是一覽全無,這兩人肯定沒有表麵看著這麼簡單,想必也是秦軒叫過來監視她的。
這個太子殿下…可能還不死心…
血梟盯著兩個丫頭看了許久,那眼裏空洞無情,卻又深不可測,明明什麼情緒也沒有表露,但還是讓人感到壓抑喘不過氣。
“小…小姐?”丫頭都被盯得有點心虛
“回去給你們太子……要些錢來,要很多!”
原本趕人的話都到了嘴邊,還是轉了話風,無所謂,也許留著還有用。直覺告訴她,太子並沒有那麼好對付,那麼,有時候越危險越安全。
接著她給工匠們畫了幾幅圖紙,又從裁縫那哪來幾件樣式,讓他們照自己的意思改了改,表麵上和普通的服飾沒啥大的區別,但是卻更加方便行動,而且內裏也更方便藏東西,比如她的匕首和各種武器裝備。
在兩個丫頭從太子那要來錢後,院子裏就隻剩下了忙碌的工匠和裁縫,血梟早就不知蹤影。兩人相視一眼,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回到太子府稟報太子。
書房裏,打發走了前來稟報的丫頭,秦軒又陷入了沉思。
“燚,你說,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被點到名的男子,懶散的倚躺在椅子上,悠閑地品著茶。
“誰知道呢?不是你帶回來的麼?”
“……也許…這個女人可以覆了這天下呢?”
男子端茶的手頓了一下,微微抬眼看了秦軒一眼。
“那對你豈不是件好事?”
“沒有刀柄的劍,若不小心,傷的就不知是敵還是友了。”
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吹動了秦軒筆下的宣紙,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得梟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