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冉冉感激她的愛護之心,不由摟住她的肩頭,連聲道歉。
白梨紅了臉,連連說不敢當,經受不住。
再回安樂無雙院,申冉冉去看了醉酒的和夏,見他兩頰紅撲撲的,異常美豔,簡直比李玉剛的貴妃醉酒更勾人,伸出手去,在他臉上點了點,心頭湧滿憐惜。
他若無其事地醉酒,笑,那一刻,心是苦的吧。
情到深處反無情,她覺得,自己漸漸有點懂得他的內心了。
她一直守到夜深,阿七也陪在身旁,默默無語。李總管派人來催了幾次,阿七帶著羞赧,不得不告退。
春夜,蟲鳴啾啾,此起彼伏,無拘無束,格外歡暢。
燈芯突然爆了一聲。
申冉冉回過頭,見白梨右手肘靠在桌上,頭一點一點如雞啄米,微微一笑,站起來,要去剪燈芯。
手忽然給拉住了。
她驀然轉身,看見一雙晶晶亮的眼睛,似笑非笑。
不知怎的,申冉冉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燒得厲害,趕緊甩開了他的手,急急道:“你醒了?”
他懶洋洋地將雙手墊在腦後,目光中銳利的嘲笑分明是說--這不是廢話?
“你口渴不?喝水不?我就給你--啊!”
和夏忽然坐起,雙手伸出,將她一把拉進懷裏,將頭埋在她的肩窩。
白梨為申冉冉的叫聲驚醒,見他們如此親熱,嗤嗤地笑,趕緊行了個禮,跑出房外。
申冉冉掙紮著,要掰開他的手,哪裏掰得開。
“額,我忽然想起,你進府多日,我們還沒有洞房。”
和夏魅惑的聲音如軟滑的絲綢一般緊緊纏住了申冉冉,讓她喘不過氣來。
洞房,額,洞房……申冉冉如同醉酒一般嚅嚅低語。
他的手如蛇般在她身上迅速行走,所到之處,溫熱無比,又酥又軟。
她發出微弱的叮嚀,如輕煙般消散在夜裏。
風吹過,胸口驟然一涼。
申冉冉猛然清醒,雙手拉緊領口,頭往下一偏,整個人從他懷裏滑了出來,急急跳下床。
“你喝多了。”她說,繼續往後退。
他並沒有撲上來,又倒在床上,也不說話,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我走了。”她說。
背後傳來他的聲音:“你明明是願意的,何必?”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完全忘記了和秋哥哥,陶醉在他的火熱中,不知何時何地。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需要逃避。她怎可背叛和秋哥哥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不回頭,掩住胸口,直接往門外逃了出去。
青紅黃白四丫頭圍在一起,嗤嗤地笑,忽然見她衣衫不整地回來,一愣,繼而行禮道:“恭喜王妃娘娘!”
“喜什麼喜!”申冉冉有氣無力地說,頹然倒在床上,踢掉鞋子,拉過被子,縱心亂如麻,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醒來時,阿七喜笑顏開地恭喜她。
申冉冉想解釋,這種事情又如何解釋?
阿七看出她的悶悶不樂,忍著嬌羞,悄悄道:“娘娘可是嫌王爺太快了一些?第一回,總是這樣。”
申冉冉隻想挖個地洞直接將自己埋了。
嫁了人的新媳婦都這樣言行無忌?連阿七都這樣大膽,唉。
“我繼續睡。”她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娘娘不可,再睡,可惹出笑話來了。”阿七含著笑,將她拉起來,為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