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冉冉無話可說。古代人早熟,又不用戀愛,第一次見麵就洞房花燭--哦,不好意思,反了,應該說洞房花燭夜第一次見麵,見麵即共枕,孩子生孩子。
“好!”得到了他的承諾,她轉身離去。
他驟然出手,拖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旋,她又回到了他的懷中。
“你幹什麼!”她掙紮著,卻不知道自己的掙紮激起了他的熊熊熱情與渴望。他無法忘卻她的甜美與青澀,還想再一次品嚐,又一次低下頭去。
申冉冉狠狠咬破了他的唇。事可一而不可再,第一次算她鬼使神差,第二次她有了防備。
和夏慢慢鬆開她,用食指輕輕撫摸著唇上的鮮血,道:“好,好。”
他的聲音變得無比冷酷:“我答應過你,黃昏時分蕭梟會帶李子青回來,可沒有答應你會帶一個活著的李子青回來。”
申冉冉心中悲憤莫名。這個卑鄙的家夥,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竟然以李子青相要挾?自進王府以來,她受盡委屈,為了完成和秋哥哥所托,一直忍,忍,忍,今日終於忍無可忍!老虎不發威他當病貓呢!
“和夏,你算什麼無雙王爺!天下第一的無恥卑鄙?天下第一的膽怯懦弱?天下第一的負情薄幸--”
申冉冉正罵得痛快,冷不防他抓住她的手腕,用力鉗壓。
她的淚水一下子噴湧而出,隻覺得手腕就要折斷了,痛徹心扉。她抬起腳,狠狠地踢向他的重要部位。
他雙腿一並,將她的腳緊緊夾住了,她金雞獨立,兩腿如同一個“7”字。“你放手!放腳!”她罵道,拚命往後掙紮。
他忽然手腳齊放,她沒有防備,跌在地上,右手肘先著地,又痛又麻,臉都歪了。
“好,扯平,我不怪你咬破我的唇,你也別怪我摔傷你的手。”和夏伸出手來。
申冉冉實在怕了這個反複無常的小人,理也不理,自己爬起來,拍了拍身上,說:“說到你的痛處了?卑鄙無恥?膽怯懦弱?負情薄幸?”
她一麵說一麵緊緊盯住他的眼睛,他又恢複了昔日的無所謂樣子,淡淡一笑,目光一斜,道:“蕭梟來了。”
申冉冉扭頭一望窗外,花樹扶疏,哪裏有人?
再回頭,和夏也不見了,不由嚴重鄙視。說到痛腳就偷溜,算什麼王爺!正嘀咕著,隻見花樹影動,走出嫋嫋婷婷的淩煙來。
他不想見淩煙?還是怕淩煙見了他被咬破的唇?申冉冉冷冷哼了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偷吃的人還怕人家看到嘴上的油光?
淩煙聽說這三天申冉冉一直陪同在王爺身邊,心中又急又惱,生怕王爺從此冷落自己,想了想,收拾針線,密鑼緊鼓的日夜不停,趕繡出一雙萬事如意鞋墊,鞋墊上還特意滴了兩滴自己的血,以示帶傷親手趕製。
她巴巴的趕來,滿以為王爺見了這樣凝聚濃情蜜意的鞋墊,會大受感動,說不定就接了自己回來安樂無雙院。誰知道連王爺的影子都沒有,隻有那個傻乎乎的堂姐在,眼神迷離,唇上腫脹紅亮,一看就是剛剛和王爺親熱過了,心中越發嫉恨。
淩煙依舊堆笑,向申冉冉噓寒問暖,十分關切。
申冉冉暫時卻未能忘記三日前她所作的精彩表演,若不是那燈剛好是和夏彈破,自己在她眼花繚亂的種種小動作下,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麵慈心軟,也懶得與她敷衍,寥寥數語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