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明擺著的豬八戒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申冉冉一聲冷笑,與他分辨:“聽信你的話?你的話可有半句好的?隻會叫我出去做擋箭牌,射死的是我!”
“不,王妃娘娘,小福如有半點害你之心,管教讓我天打雷劈,萬箭穿心,水淹死,火燒死,死無葬身之地。”
申冉冉疑惑地看著他。她知道,古時候的人,對賭咒十分迷信的,絕對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難道小福果真沒有陷害自己的心思?
小福見她遲疑,打蛇隨棍上,告訴她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問她要聽哪一個。
“好的。”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好消息便是,申老爺將你堂妹送過來了,嫁與王爺為側妃,往後你們姐妹可以相互照應。”
她第一個反應是,這算哪門子好消息?
第二個反應是,這是和國,古代人的思維,兩姐妹共事一夫,自然是好事。
大戶人家女兒出嫁,往往陪嫁幾個丫頭、仆人,送妹妹為小妾,乃是古風。她仔細思索著,申老爺子一聲不吭送個堂妹過來的用意,想必是聽聞她這幾日受盡委屈,連三朝都不得回門,護女心切吧。
“不知送來的是哪一個妹妹?”
三叔家庶出的女兒,申淩煙,那個悄無聲息,乖乖巧巧的小娃娃,常常被申老爺子稱讚,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會與自己共享一個丈夫。
丈夫?呸!那個無聊透頂的家夥,淩煙想要,就送他吧。
她再問壞消息,壞消息便是,和夏命令小福將她背下山。
“背就背!”申冉冉並不在意,隻想馬上趕下山,去看淩煙。
小福心中驚詫,臉上不露分毫,彎下腰,將她背了,急急下山。
“和夏是否娶過曈國的公主?”
小福的手腳為之一僵,很快又反應過來,道:“是。那是影月公主,四年前死了。”
他說得很艱澀,申冉冉卻沒有注意。
難怪和夏反應過度,他一定很愛很愛那個影月公主吧,四年來一直不曾再娶,將她住過的蕭蕭島竹屋封閉。
嗯,原諒他一次,看在他如此長情的份上。
連續五六日,申冉冉不曾見過和夏的麵,她腿傷還沒好,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她仔仔細細查過身體了,並無異樣,自然明白和夏那家夥之前騙了自己。想起給他白白捉弄了外加跌傷的無妄之災,她恨恨不已,暗中盤算如何報仇雪恨。
阿七的鞭傷尚未全愈,掙紮著守候在她身邊,斟茶遞水,洗臉抹汗,侍候得服服帖帖。
申冉冉十分過意不去,叫她讓小丫頭做便好,好生將養自己的傷口。阿七搖搖頭,隻道王妃娘娘為了維護她,差點連命都丟了,自己不盡心盡力,難以為報。“從來沒有一個主子這樣待我。”她兩眼濕濕的說。
申冉冉了解古代人頑固的忠心,心知任自己如何勸說她也不會放手的,便由著她守候在旁,有時候還主動叫她幫忙添香什麼的。阿七神采奕奕,輕聲答應,高興極了。
淩煙****都來,每一次都恭恭謹謹,異常周到,行過大禮,也如在申家一般小心侍候。“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是無雙王府的側妃,仔細自己的身份。”申冉冉告誡她。
“姐姐,以前你是我姐姐,如今仍是,日後也是,妹妹侍候姐姐是本分的,姐姐何必拘泥?”淩煙笑笑,一應事宜做得妥妥當當,連阿七也不由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