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巨大的誘惑,顧許言眼底露出狂熱。
可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蘇月白,並且處在這種環境後,他頓時麵目鄙夷道:“還真是饑渴。”
和他分手後,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在酒吧裏尋找刺激,看來,雲漪雖然謊話連篇,但是關於蘇月白的,說的倒沒有錯。
蘇月白冷笑一聲,像是自言自語:“有些狗就是愛叫,人呐,怎麼管也管不住。”
她回頭,掏出一疊鈔票給一旁經過的侍從,說:“給你5000塊錢,幫我把這條狗趕出大門口,怎麼樣,願不願意?”
這宛如天上掉午餐的好事顯然很是刺激人們蠢蠢欲動的心。
可這不是狗,而是人。
侍從猶豫片刻,並不敢接。
顧許言聽到蘇月白拐著彎罵自己是條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就要向蘇月白動手,幸好及時有一雙手伸出來攔住了他,護住了蘇月白。
一向素有潔癖的葉時在顧許言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微微用力,攥成拳頭,直到聽到骨頭的響聲後,才鬆開了手。
那一刻,顧許言的臉都皺成了麻花。
蘇月白冷淡淡是看了葉時一眼,轉而抱著看戲的心情對顧許言說:“小狗要乖,腿都被打折了,還不準備滾出去嗎?”
顧許言本想要還手,可卻發現,自己的手幾乎輕輕一動就疼的他冷汗直冒,他心急,怕自己的手出了毛病,急匆匆的對蘇月白撂下一句狠話:“蘇月白,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急切的走了。
蘇月白斜斜的靠在牆上,並不打算對葉時說“謝謝”這裏兩個字。
她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注視著葉時,像平常問天氣一樣隨口問了一句:“最近還好嗎?”
蘇月白第一句話出口的時候,葉時的心瞬間露跳了半拍。
“你姑媽對你……還好嗎?”
蘇月白第二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葉時的心毫無變化的波動著,熱切的溫度卻瞬間如置身冰天雪地般,慢慢變冷。
葉時低下了頭,似乎不願讓她看清他眼底的神情,澀澀的問:“姑媽的事,是你在背後做的?”
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葉時還是想從她嘴裏聽到一句“不是”,即便是假的也好。
蘇月白自然的點點頭:“當然。”
葉時眼睫顫了顫,指尖微微發抖。
她或許不知道,因為她,他不得不每個月多交兩份還款。
因為她,那一家子如吸血鬼般的親人極盡腦力壓榨著他所有的積蓄。
因為她,葉與的學費到現在都湊不齊,而他每個月要多打幾份工,數著剩下的零錢,隻能給葉與買極差但卻便宜的牛奶喝。
葉時低著頭,從她的身旁擦肩而過,然後慢慢走遠。
陽光從他的後背傾斜下來,燦爛炫目的亮似乎隱匿在黑色的落寞與孤寂之中。
有些累了,也有些倦了。
迷途找不到方向了。
如果希望是給他帶來這樣的現實話,那麼,他決定鬆開,放開這一縷希望,然後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