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個淡淡的妝容,黑色長裙勾勒著她曼妙的身姿,踩著五寸高跟鞋,拎著小包剛走到門口,丫頭風菊從後麵追來,“七少奶,你等等我呀。”
回頭,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要幹嘛?”
“我要跟著七少奶奶啊,夫人說過,我要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伺候你,尤其是你出門的時候,夫人說,咱們慕容家富可敵國,說不準啥時候一不小心就被外麵那些個貪財的歹徒給盯上了。”鳳菊今兒的話說得很溜順,有些理直氣壯的意味,昨兒還在她麵前低眉順眼的,這是慕容家主母給了特權麼?丫頭也要爬到主子頭上拉屎了。
蹙了蹙秀眉,戰灼穎低低淺笑兩聲,“所以,你得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是為了保護我?”
“是呀,是呀。”丫頭一個勁兒點頭,腦袋如小雞啄米。
嗬嗬,美曰其名是保護,實則是監督,史蒂這招很讓人煩呢。
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想弄她,不過是動動小手指的事,不過,現在,她還不想動她,無聊時,拿她當樂子也算是美事一樁。
“我披肩忘了拿,去房裏給我拿下來唄。”
“噢,好。”鳳菊眨巴著眼,咚咚咚地轉身去臥室取主子披肩了。
秋日花兒開得嬌媚,滿院菊花傲霜獨綻,戰灼穎欣賞著花兒的千姿百媚,就近一朵,撚了半片花瓣在指尖把玩,嗅聞著花兒微淡的清甜香味。
不知何時不遠處凝立了一抹纖細身姿,潔白衣裙飄袂,白色高跟涼鞋,發髻上別著一朵白香檳玫瑰,無論何時看到江漠然,她永遠都是端莊、高貴、而優雅的,渾身散發的氣質更是柔美而恬靜。
盈盈淺笑中,她步了過來,柔著嗓子輕喊,“阿穎。”
“大嫂好。”戰灼穎淡然瞥了她一眼後,嘴角那朵笑靨慢慢擴開。
“阿穎,謝謝你。”江漠然從懷裏拿出一塊璃色玉佩,遞過來,“阿穎,這是塊藍田玉,是我出嫁那天,我媽送給我的,你也知道,我家沒有男丁,它還是我媽媽結婚時,奶奶送她的,為了表達謝意,我將它贈予你。”
本以為她會欣喜若狂,畢竟,在江漠然的心目中,戰灼穎不止是個無腦貨,還是個拜金女。
隻是,今日,為何麵對如此強大的誘惑淡定如菊。
戰灼穎觀望著她手指尖那塊褶褶生輝的玩意兒,如此寶貝的東西要送給她,這是要拉籠她,想與她聯盟嗬。
狡獪的眸光略閃,“大嫂,阿穎雖然癡傻,也拜金,隻是,阿穎在娘家時,母親也交過阿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畢竟,無功不受祿啊,這麼貴重的物品,嫂子還是自個兒留著的好。”
被人拒絕,終究是尷尬的,可是,伸手容易縮手難,江漠然麵容有絲蒼白,她咬了咬唇後又吐出,“阿穎,你是嫌棄嫂子了,你也知道,你大哥長年臥病在床,他不爭氣呀……”說到這兒,幾乎是玄然欲泣,左手掩麵,“我知道,自從七弟從鬆山島回來後,你過得也不是那麼如意,你回來那日,我是真真的被你嚇到了,你能回來,我都險些喜極而泣了,這座院子……”她朝四周看看,然後,接著又道,“很大,人雖多,但是,最孤寂的要屬咱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