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未到嗎?”李軒很失望。
“什麼?”角穀杏整個人就縮在吉普的後座上吃著番薯幹。
“沒什麼…”
……
“哈。”看到美穗下意識的動作,李夢穎倒是很滿意的點起了頭,然後就用一種“慈愛”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著美穗直到她也臉色羞紅的低下了頭恨不得鑽回車裏去。
“嗯…順便說一句,開一的隊伍裏,最忌諱的就是對不起。”李夢穎終於再度開口了,“小軒要的是贏而不是什麼負荊請罪,他的目標是把對手虐死、虐殘、虐出心理陰影、虐到生活不能自理…”
“對不起有什麼用?能吃嗎?”說完,又是一句對李軒的完美模仿。
“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很容易,包括小軒自己口頭上也經常掛著這句話。但是要壓住它可就難的很了。”李夢穎一掃往日的嘻嘻哈哈,臉色嚴肅起來,“因為你要麵對的是之後全國大賽…甚至職業賽場上並肩作戰的隊友,她們…可是一點都不需要你的這句對不起…”
這句話很明顯是說給大小軍神聽的。
“小瓏,是你講還是我講?”
“夢穎姐,我自己來吧。”海瓏的小腦袋從車體裏冒了出來,“那時我還沒進訓練營,而夢穎姐也剛開始從我們在的小學裏物色車組人員。”
“那個時候李軒哥哥是這麼評價我的,‘射擊能力很好,但是可能是信佛?’,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完全沒有自信,甚至明明知道是絕佳機會,可就是遲疑了好一會都不敢開火。”
“後來是在開一初中部戰車道特招的入學考試上,我搞砸了…還被對手嘲諷說‘你就是一隻草食動物’。我哭了很久,夢穎姐姐她們都很輕鬆的就進了初中部,隻有我…”
“小瓏當時哭的可傷心了。一邊梨花帶雨一邊喊著對不起…哦對了那個時候還沒有步兵分隊,不過作為聯盟下屬華北分聯盟的終身名譽顧問,老頭子帶個家屬來看選拔還是沒問題的。”李夢穎還是插嘴了。
“李軒哥哥當時走了出來,然後一共說了三句話。”海瓏說道
“第一句,‘開一不需要你的對不起,它需要你贏。’,對我說的。”
“第二句,‘來,過來,哥哥教你點東西。’對小瓏的對手說的。”這次接口的是鍾潔。
“第三句麼…”李夢穎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哥哥教教你,誰他母親’的是草食動物。’然後拉上段旭和馬嘉鴻直接把人家的整個車給手撕了二十盤。”
“順便一提,那個倒黴蛋就是劉穎舒。”最後梅敬柳補刀。
“小軒最大的好處就是護短,沒辦法。”李夢穎說著朝劉穎舒的車瞄了一眼。
“人參公雞?記住,有些話,沒資格的人說了會出大事的。”
這句話李夢穎用的是李軒搞事情之前的獨特語調,很多年之後,美穗在接受當時已經成了種花家最大的戰車道媒體首席記者的王大河采訪的時候這樣評價這種語調。
“就像那些犯罪小說裏寫的凶手一邊在咖啡館裏拿小勺一邊靜靜攪拌一邊在和隊友講述他的犯案計劃那樣。”
聽起來很友善,卻會讓人覺得遍體生寒的那種。
不過這個時候的美穗卻是沒有精力去慢慢品味這種語氣。
“西住流是迎難而上的流派,以強為尊,以勝為尊是我們的光榮傳統…”
“一擊必中、固若金湯、臨危不亂…”
“好了,覺得過去做錯了的話,至少你還有改變未來的機會不是嗎?”李軒(李夢穎)的聲音再度響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