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不愛幹淨……”步輕帆忍不住說道。想起剛剛王天成才挖過鼻屎的手指現在放到他正在吃的麵包上，他還吃的津津有味，步輕帆不禁有些反胃。
楚晨比他稍微好一些，隻是臉色變了變，便恢複了原狀，但他胃裏同樣不舒服。胃酸在他的胃裏一陣沸騰！
“我這叫隨性！你們這群小屁孩兒懂什麼？”王天成吃完麵包後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極其猥瑣。
“嗯~”王天成很是愜意地回味著剛剛麵包的味道，說道：“你們要辭職也可以。”
“不過，我有個條件。”
楚晨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坑爹的老板不會那麼輕易同意。
“你們要把違約金給付了吧？”王天成一臉嚴肅地看著二人說道。
“違約金？？！！”
楚晨和步輕帆驚呼。什麼時候來的違約金？他們怎麼沒聽到過！
“哪兒來的什麼違約金？”步輕帆沉不住氣率先問道，“你從一開始就沒跟我們說過什麼違約金！你別想坑我們！”
“誒！大塊頭，我怎麼坑你了？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呢？”王天成激動地指著步輕帆說道。
隨即還從他那薄薄的髒成黃黑色的襯衫下抽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紙，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說道：“你們自己過來看！這白紙黑字的合同上寫著呢！”
楚晨和步輕帆遲疑了一下，嫌棄地看著王天成巴掌下那幾張皺紙，對視了一眼，對方眼中的嫌棄清清楚楚地盡收眼底。
他邋遢就算了吧，還一天到晚把他們的合約揣在身上，你說揣在褲子裏就算了吧，他居然還將合同貼在他身上！
他當暖寶寶呢！
就算是暖寶寶也貼不到那麼久！
盡管如此，楚晨還是過去了，抽抽鼻子聞了一下，有些刺鼻的酸臭一下子就竄入鼻中。
他真是作死！
明知道會很臭還是忍不住聞了！
楚晨的胃對於王天成身上的臭味異常排斥，胃中的液體一陣波濤澎湃。
“嘔……”
楚晨還是不爭氣地開始幹嘔起來，他盡力了，真的盡力了！即使在部隊裏有時候因為任務不能洗澡也沒有這麼臭過！
“嘿！你這臭小子！”王天成又炸毛了，雖然他沒有多少毛可以炸。
“你真是沒禮貌！我好歹也是個長輩！”
“你也知道你是長輩……”步輕帆小聲嘀咕著，一邊還關心地幫楚晨拍背，美其名曰，疏通疏通。
“你！你還想不想要工資了！”
“我們都要辭職了還要什麼工資！”步輕帆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哼！你們想要辭職，那就先把我的違約金交了！”王天成抓起皺巴的合同抵到步輕帆的臉上，“你自個看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步輕帆一把將合約給扯了下來，真臭！合約都那麼臭！
定睛一看，哪裏是什麼白紙黑字的合同，這分明就是一張黃乎乎的欠條！
“這就是你說的合約？”步輕帆懷疑地問道。
“當然！不可能有假！”王天成很是自信地說道。